“強兒,你怎么在這兒?”
“母親的盤算落空了吧?”
喬氏唇角牽強勾了勾。
“什么盤算不盤算,總歸是他的婚事,與我們何干。”
盛強冷笑一聲:“早知如此,母親當年下手便應(yīng)該更狠一些才對。亦或者,他當年的那一箭,應(yīng)該再更準一些!”
喬氏心焦蹙眉:“強兒,你說什么胡話?”
盛強寬大的袖口里,一只手無力的耷拉著。
“那樣,母親這個國公夫人,便就不會做得如此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強兒?!?
盛強沒有再理她,轉(zhuǎn)過身,順著那岔路口朝石徑深處走去。
-
此時此刻,鄭妍錦坐在回府的馬車中,臉色蒼白。
蓉蓉道:“姑娘,您早晨就沒有吃東西,這都一上午了,您吃一口點心墊一墊吧?”
鄭妍錦輕聲道:“真的好餓啊。”
蓉蓉更加心疼,取了一塊梨花酥送到鄭妍錦嘴邊:“姑娘快吃一口吧,吃了就不餓了。”
鄭妍錦卻是將頭緩緩偏到了一側(cè)。
肚子傳了出了饑餓的咕嚕聲,卻是完全沒有要吃東西的意愿。
蓉蓉道:“姑娘,您身子要緊,您就吃一塊兒吧,就一塊兒。行嗎?”
鄭妍錦臉上倏地劃過一抹淚痕。
“我便就只是喜歡表哥而已,我有錯嗎?”
蓉蓉顫聲道:“姑娘沒有錯,姑娘癡心一片,是盛大人不懂你。姑娘,我們放手吧,奴婢一直都覺得姑娘值得更好的?!?
鄭妍錦搖搖頭。
“沒有更好的了。蓉蓉,我這輩子,恐怕完了。”
蓉蓉難過道:“姑娘?!?
-
另一邊,馬車上,盛枷與夏桉相對而坐。
夏桉不無遺憾道:“所以,沒有封號,也沒有財物等封賞了是嗎?”
“本來是有的?!?
“何意?”
“我求了賜婚之后,臨出門,陛下多問了我一句話?!?
“什么話?”
他回憶當時的情形。
z隆帝讓他在封號、財物和特權(quán)之中隨意挑選。當下他腦海中只纏繞著一件事,淑貴妃要為他主婚,另一邊,福王居然也要跟夏光淳提親。
所以他只有一條路可選,那就是請z隆帝賜婚。
z隆帝當時其實挺高興,很愉快地就答應(yīng)了,而后又覺得這不過是區(qū)區(qū)小事,該有的賞賜一樣不會少。
封號、財物、特權(quán),該給的都會給。
可他和袁浪臨出門之際,金隆帝突然回過味兒來:“你等等。”
盛枷停住腳步。
z隆低眉質(zhì)問:“你小子,你一開始決定去江州,不會就是為了德昭縣主吧?”
夏桉聽著他的描述,“所以呢?所以,你怎么答的?”
盛枷平聲道:“自是照實回答?!?
夏桉唇角拉直,閉了閉眼睛,之后很是不解地看著面前的人,十分恨鐵不成鋼:“你自是要回答為了太子殿下啊,這種時候,還講什么照實不招實呀?你本來不是也奔著救太子一行而去的嗎?”
盛枷面色無波:“我本來就是為了你而去的?!?
夏桉真的,心里一片悲痛。
“封號、賞金、特權(quán),拿到手里多香呢?你就是因為你這一,全沒了?!?
“千般好處,哪能抵我真心?”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