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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群另一側的二樓,魏明瑤站在窗邊,看著盛府浩浩蕩蕩的下聘隊伍,眸光冷戾。
魏浮生正在一旁喝著酒,吃著菜:“妹妹,你讓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盛枷給夏桉下聘?有意思嗎?”
魏明瑤恨恨看了他一眼:“我是讓你來看意思的嗎?你還看不出來嗎?就連表哥都被夏桉那賤蹄子給比下去了。表哥可是辦了件大差回來,可你見這夏府如今最風光的,是誰?”
魏浮生輕笑一聲:“你瞎琢磨什么呢,表哥是翰林大官,夏桉一個小女子,怎么比?你少在這杞人憂天了?!?
魏明瑤看著魏浮生才一刻多鐘就將自己給灌得半醉,心火越發(fā)地旺盛。
她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酒盞。
“喝,喝,喝,別喝了,你忘了你從前答應我什么了?”
“好,答應,不就是幫你找夏桉出口氣嗎?你說,你要怎么出?”
魏明瑤道:“在那之前,我們先去探望一下表哥,他從淮州修橋回來,那么辛苦,如今府上也沒有人真心待他,我們?nèi)タ纯此?。?
魏浮生將魏明瑤手里的酒盞奪了回來,一口將里面的酒全都喝了。
“探望,聽你的,去探望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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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府,靜楓院。
魏明瑤和魏浮生的到來,令夏舒緯有一絲意外。
雖說是表親關系,但夏舒緯與魏浮生一直是兩路人,幾乎少有來往。就連從前母親在府中時,也不讓魏浮生沾他的邊。
魏明瑤從前倒是時常來夏府,與夏媛玩到一處,然與他也不甚接觸。
如今這二人卻是知道在這種時候,探望他這個表哥來了。
說起來,倒也有些難得。
魏明瑤見了夏舒緯,顯得格外的親切:“表哥,你去那淮州修管道,背井離鄉(xiāng)的,修了那么久,應該很勞累吧?我從府里為你挑選了兩根人參,回頭讓下人給你煮些參湯喝,補補身子?!?
夏舒緯點頭:“謝過表妹?!?
魏明瑤心疼地看著夏舒緯:“表哥,表妹不在了,姑母也不在了,在這府中,你一定覺得很孤單吧?”
夏舒緯挑眉,頓了頓,道:“談不上孤單,我還有許多要做的事情,無瑕想這些?!?
“表哥就是嘴硬罷了,從前姑母在的時候,對你愛護有加,事事都為你籌備周全,如今那蘇姨娘掌了家,怎會比得上姑母?表妹想想,就覺得傷心不已。從前,姑母在,表妹也在的時候,多好啊?!?
魏浮生在一旁道:“要我說,表哥你別聽她的,這世上,各人有各人的命。想開了就好了?!?
魏明瑤蹙眉:“兄長你,說什么胡話?憑什么姑母和表妹遭遇了劫難,而那對賤人母女卻越發(fā)活得如魚得水的?這不公平,我偏不想看她們那得意忘形的嘴臉?!?
魏浮生“切”了一聲:“那你能怎么辦?姑母和表妹還能回來不成?”
“即便不回來,我也要替她們出口惡氣!”
魏浮生撇撇嘴。
魏明瑤看向夏舒緯:“表哥,你心里一定更氣的吧,我們一起,為姑母和表妹報仇可好?”
夏舒緯站在書桌前,眸光略深地看著魏明瑤。
“報仇?”
“是啊,憑什么原本屬于姑母和表妹的東西,如今都歸了蘇氏母女,憑什么你辛苦立了大功回來,如今卻只看著那夏桉風光?她有什么資格如此風光?我們就應該將她重新踩進塵埃里?!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