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須臾,他問康康道:“我問你,你剛剛那個手串,真的只花了半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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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喜鵲同康康坐一輛馬車,盛枷與夏桉坐一輛馬車。
盛枷盯著夏桉的耳朵看了須臾,突然動手想要去摘。
夏桉下意識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要做什么?”
男人表情顯得有些澹骸拔藝嫻牟恢勒舛魘鞘裁慈展饈u舛髂悴荒艽鰲!
一串手串值半貫,可見這耳環(huán)上豆大的東西,或許也就值個幾十文。
他盛枷,怎能送幾十文的東西給夏桉做生辰禮?
他很是無法接受。
夏桉道:“可我偏喜歡這個。顏色和款式都喜歡。我就戴著這個。”
盛枷道:“這是我第一次送你生辰禮,是我不夠仔細,這個不算,我重新再送你一個,這個取下吧。”
“你也說這是你送我的第一個生辰禮了,盛枷,禮物到了我手里,便是我的了,它價值多少,也要由我說了算。你此前不是也說過嗎?萬般好處,哪有真心貴?”
夏桉眸色透著堅決,捂著耳朵的手始終沒有松開。
誠然他被人騙了,誤送了她一件廉價的物件。
可在他為自己親手戴上耳環(huán)的那一刻,這耳環(huán)在她眼里就是無比珍貴的禮物。
是尋常的太陽石,又能如何?
她若珍惜,便是翡翠也不換的。
盛枷盯著夏桉的眸子看了半晌,終是收回了手。
夏桉這才好好地摸了摸自己的耳環(huán),方將雙手放下。
盛枷堅聲道:“日后,我定會補給你。還有,”他表情嚴(yán)肅了幾分,“我七歲入宮開始,一直到如今,日常受到的封賞,還有每月的俸祿,我?guī)缀鯖]有動過。成婚之后,這些會全部交給你保管。”
夏桉心中一動。
“全都給我?”
“自然?!?
夏桉笑得開心:“你就不怕,我日后摳門,不給你銀子花?”
“有何可怕?你不擔(dān)心我貪沒你這個女商人的銀兩就行?!?
夏桉好笑地瞪他一眼。
須臾,她眸子閃著絲魅惑的柔光,嬌聲道:“你坐過來些?!?
盛枷雙手微微攥了一下,起身坐到了夏桉的身邊。
夏桉一把攬住他的胳膊,倚在他肩上。
盛枷道:“怎么了?”
夏桉輕聲道:“我就是覺得,到現(xiàn)在都感覺有些不真實,我現(xiàn)下怎么可以這樣幸福?”
盛枷低眉在她的頭頂落下一吻。
“我們是一步一步走到這里的。每一步都是腳踏實地走過來。有何可不真實。要說不真實,是我覺得不真實才對?!?
他伸手將夏桉攬進懷里,“從沒想過,此生會遇到你這般動人的女子,令我覺得,原來我的人生也值得期待?!?
“你的人生怎么了,你的人生當(dāng)然值得期待。堂堂大理寺少卿,前路光明著呢。”
盛枷淺淡勾了下唇角:“夏桉。”
“嗯?”
他胸口泛起一股酸楚,“一輩子都別離開我,可以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