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瑤對夏桉厲聲道:“表哥謙謙君子,他不屑與你計較!但我不一樣,看你如此這般小人得志的樣子,我忍不了!”
夏桉凝著她看了須臾:“原來,兄長沒有同意?!?
“自然,你用不著怪到我表哥頭上。我敢作敢當(dāng),與他無關(guān)?!?
夏桉眸子閃動了一下,而后再次開口:“你覺得,是我害了魏金花和夏媛。”
“不是你又是誰?尤其是我姑母,原本失去女兒,就已經(jīng)夠傷心的了,你卻還將她趕去了別莊。你,你心思如此歹毒,你就應(yīng)該付出代價?!?
“所以,你想讓我在好不容易幸福起來的時候,一手毀了我。”夏桉眸光含著鋒芒。
魏明瑤目帶嘲諷:“好不容易幸福?你配嗎?”
夏桉抿抿唇,不怒反笑。
停了停,她看了看安靜的牢獄,道:“長夜漫漫,今夜反正也是個不眠夜,不如我給你講另外一個故事吧?”
魏明瑤臉色黑沉,不屑地扭過了頭。
夏桉開口道:“京中有個四品清流官員,他的后宅,有一個小庶女。因她小娘出身罪臣之家,是以,這個小庶女自幼行事便謹(jǐn)小慎微,她敬嫡母,尊嫡姐,抱樸守拙,低眉恭謹(jǐn),唯求日子太平安穩(wěn)。
他們一房沒有錢財,府里又時??丝畚锪稀J澄锊回S,炭火不興,日子過得很是拮據(jù)。好在因著她們低調(diào)老實,在這深深后宅之中,倒是勉強活了下來。
庶女十六歲時的一日,嫡母設(shè)計讓庶弟在賭坊輸了一百兩銀子,目的,是為了逼她替嫡姐嫁給一個紈绔。一百兩,與她們而,是天文數(shù)據(jù)。
這時嫡母假裝好心站了出來,稱只要她愿意替嫁,弟弟賭輸?shù)你y子,嫡母會替她們還上。”
講到此處時,魏明瑤心里微微震了一下。
她知道姑母和表妹想讓夏桉替嫁一事,卻并不知,姑母還用了夏舒寒為誘餌逼迫夏桉。
夏桉繼續(xù)道:“原本,庶女是會同意的。因為她習(xí)慣了委曲求全,如果犧牲自己,便可以換小娘和弟弟余生周全,她甘愿替嫁。直到她發(fā)覺,自己的小娘一直在被下一種慢性毒藥?!?
魏明瑤眸子又是一震。
“你不會想說,那毒我姑母下地吧?你休要一味地往我姑母身上潑臟水,為了我表姐的婚事,我尚且能信,你小娘又算什么?且你小娘向來都是個藥罐子,我姑母才不會做這種事?!?
夏桉沒有理會她,“那毒藥會令女子月事不斷,常年纏綿病榻,最終燈枯油盡而亡。是啊,從前大家只以為她體弱多病,是個藥罐子,卻不知,她原一直是劇毒纏身?!?
魏明瑤身子微微晃動了一下。
“庶女意識道,一味的退讓,并不會換來太平,只會讓虎狼的胃口越來越大罷了。所以,她不能再做什么乖乖女。她得活下來,也得讓小娘和那個被養(yǎng)的不成體統(tǒng)的弟弟活下來?!毕蔫裢A送?,“好在,她做到了?!?
魏明瑤冷哼一聲:“你與我說這些做什么?你的人生,我不感興趣!”
“后來,嫡姐出嫁了。那紈绔是個吃錢的惡魔,將她的銀錢一點點榨干凈。吃光了她的嫁妝后,又追著吃岳母的錢財。這嫡母被吃得忍無可忍,不想再給銀錢,那嫡女便以母親的一個重要的秘密相威脅,逼著母親不停地供她銀兩。反反復(fù)復(fù),終至母女間,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