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對《尚書》已經(jīng)爛讀于心,這些四書五經(jīng),我們年年講、月月講,于陛下而并不陌生。重點是要與陛下一起討論書中的政治文化意義,與陛下思想產(chǎn)生一些碰撞,最好能一起探討出一些新的論點出來。
你便好好發(fā)揮你的引經(jīng)據(jù)典,旁征博引的長處,好好為陛下講出些新意來?!?
夏舒緯略微低眉:“屬下知道了?!?
退出歐陽大學(xué)士的書房,夏舒緯眉頭微微凝著。
回到自己的公務(wù)桌旁,夏舒緯取出桌上放著的《尚書》隨意翻看了幾頁。
這《尚書》,他早已倒背如流,至于新意。
他看向了于成仁的書桌,眸色越發(fā)變得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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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藏書閣,于成仁正在書架上仔細(xì)翻找自己想要的史書。
找了好半晌,終于從里面的一個書架上,尋到了自己想要的書籍。
他興沖沖握著書籍回到藏書閣中間的書桌旁,剛要坐下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寫的一頁手稿上面,不知何時落下一張字條。
于成仁有些莫名地低頭看了看上面的字。
“守住手稿,小心被竊?!?
于成仁面色一驚,將那紙條取了起來,前后翻看了一下,除了這八個字,再無其他。
他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在藏書閣四處看了看。
這藏書閣除了他,并無其他人。
他匆匆走到藏書閣的門口,問守門的老者:“請問,剛剛有誰來過這里?”
那老者搖搖頭:“于大人,今日除了你,還無人進這藏書閣呢。”
于成仁眼眸瞇了瞇。
那老者問:“于大人是有什么事?”
于成仁將手中的字條團成團。
“并無?!?
他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立刻進了藏書閣。
那老者摸了摸袖口里鼓鼓囊囊地一包銀子,正經(jīng)地繼續(xù)守著大門處。
于成仁將自己的一大摞手稿全部都攏在了一起。
想了想,最后帶著找好的書籍,匆匆離開了藏書閣。
若有人要竊,竊的便是他如今的經(jīng)史論點。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鉆研的學(xué)術(shù)成就,誰人這么無恥,竟要竊取這個?
他這部史傳若是寫好了,就有了學(xué)術(shù)成就,到時候很有可能升為學(xué)士。
那人是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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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下朝之后,夏光淳前往靜安府,處理昨日魏浮生坑害夏桉的事情。
到了靜安府,毅遠(yuǎn)候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
靜安知府王廣泉面帶一副假笑,在書房內(nèi)會見了他們二人。
“夏尚書,侯爺,你們看這事鬧的,原本你們兩府可是親家,這孩子們還鬧上了?!?
王廣泉是什么貨色,夏光淳和魏金城心知肚明。
只不過礙于兩府顏面,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罷了。
然這次事情,畢竟是魏府理虧。
魏金城率先開口道:“夏尚書,是我教子無方,差一點誤傷了桉兒。我這個逆子,向來喜好與人開玩笑。昨日他是受人蒙蔽,并不知屋內(nèi)的女子是桉兒,若是知道,他是絕不會愚弄桉兒的。我們兩府的關(guān)系,他們之間可是如兄妹一般的。這絕對是個誤會?!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