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城目光在王淑華那如畫般的眉眼間停駐了幾秒,方在她的對面坐下。
王淑華:“你坐那么遠(yuǎn)做什么?”
魏金城挑挑眉,緩緩起身,有些拘謹(jǐn)?shù)刈搅送跏缛A身旁的椅子上。
王淑華親自給他倒了杯茶:“你我一年也見不得兩面,如今也只能趁著宮宴,在此處小坐片刻。雖說見不到面,但本宮心里,是一直惦念著侯爺?shù)?。?
“淑華?!蔽航鸪琼永镆绯鲆荒獬淼乃寄钪椤?
王淑華柔聲道:“我懂的,侯爺?shù)男囊?,我都懂?!?
魏金城臉上布滿欣慰之色:“不論如何,你過得好便就好?!?
王淑華道:“只不過,你我現(xiàn)在都身不由己。但你為我做的,我都是知道的。這世上,也只有侯爺能這般無條件地待本宮了?!?
“淑華,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些。再說,這些東西于你而,根本遠(yuǎn)遠(yuǎn)不夠,你知道的,我想要給你更多。”
王淑華面上緩緩浮起一股哀傷:“當(dāng)年進宮,本宮孤立無援,幸而你一直在背后幫襯著我。你賺銀兩供養(yǎng)我,為著我拉攏了永定候,這些本宮心里一直都是感激的?!?
“可臣依然沒能助三殿下登上儲君之位?!?
王淑華微微嘆息一聲:“哼,不過是z隆帝眼瞎罷了?!?
魏金城道:“今日宮宴之上,那蕭易燃出盡了風(fēng)頭,陛下對他江州一行實在滿意,這朝臣也多數(shù)是墻頭草,見陛下對他如此重視,更是大有向他傾倒的勢頭。三殿下如今,行事不妙啊。我還聽說,陛下下月準(zhǔn)備要出巡,已經(jīng)決定讓蕭易燃代掌政事了?!?
王淑華聞,臉色立刻變得肅然,她緩緩起身,在屋內(nèi)踱步:“z隆帝一旦認(rèn)定的事情,是很難改變的。所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有所行動了。”
魏金城道:“你是如何想的,我定全力助你。”
王淑華道:“此事還得籌謀一番,對了,我最近還需要一大筆銀兩,江州那邊,我想著再修繕修繕?!?
魏金城眼含寵溺道:“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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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喜鵲出發(fā)了。
江州行原本是早就定好的,因為瘟疫,一直拖到了今日。
今年在山上種藥材是趕不上了,但此時倒是可以去培育一些短期藥苗,用以明年的栽培。
即將離京,離開夏桉,喜鵲很是舍不得。
但她知道姑娘對她寄予了希望,她在姑娘身邊學(xué)習(xí)了這么久,也是時候自己出去鍛煉一下了。
況且,她看得出,姑娘很重視那座山。
可能似乎想要擁有自己的草藥基地。
如此,她更加責(zé)無旁貸。
小五和佑佑依照吩咐,收拾妥當(dāng),有些興奮地準(zhǔn)備與她一起出行,小五是個假小子的性格,平日喜歡做一些跑腿的活計,這差事正中她的下懷。佑佑跟著喜鵲慣了,這回正好跟著她出去歷練歷練,心里也高興得緊。
雙鶴安排了一個得力的手下,帶著一眾可靠的護衛(wèi),陪同她們一起前往江州。
那日,他們從石竹家定的花種到了,是石竹親自送來的。
夏桉意外的是,石竹竟是要與喜鵲一同前往江州,說是孫郎中說的,光是在藥鋪里待著,終歸對草藥沒有全面的了解。
跟著去一起培育草藥,倒是個很好的機會。
夏桉更愿意相信是他主動想跟著去的。
有石竹的參與,她心里更加放心了些。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