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沐浴完,躺在榻上,夏桉來回翻了幾下身子,狀似有些睡不著。
盛枷問她:“熱嗎?”
屋里窗戶敞開著,床邊的簾帳也已經(jīng)換上了最薄的薄紗,偶有清涼夜風入室,屋內(nèi)并不熱。
夏桉翻了個身:“不熱,但許是吃多了肉,我有些睡不著?!?
盛枷伸手覆在她的肚子上。
“我?guī)湍闳嗳?。?
他動作輕柔,一圈一圈為她揉著。
夏桉側(cè)眸看他:“夫君,反正也睡不著覺,不如我們做個游戲吧。”
“嗯,你說?”
“我告訴你一個我的秘密,你告訴我一個你的秘密。”
盛枷道:“行?!?
夏桉:“你先來,你想知道我什么秘密?”
盛枷想了須臾,目光深邃地看著她道:“那年在鐵器鋪,你為何買下了那個鞭子,然后又直接扔進了煉鐵爐里?”
“你想知道就只是這個?”
“我想著知道很多,但這個是我對你最初的好奇。”
夏桉笑了笑:“因為我挨過鞭子,所以當時實在忍不住,就買下燒了?!?
盛枷皺眉:“誰打過你?”
“這還是另外的問題了。那,現(xiàn)在該我問你要一個秘密了?!?
盛枷無奈:“行,你問。”
夏桉聲音輕輕的:“我想知道,當年你為何要射馬,讓國公夫人落崖的?”
盛枷眼神頓住。
手上動作也頓住。
夏桉:“是我唐突了?我只是,想了解你過去的事,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停了兩秒,盛枷繼續(xù)輕柔地為夏桉揉肚子:“那時年幼,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我忘了。換一個吧?!?
夏桉:“……”
夏桉沒有換問別的秘密,而是側(cè)過身摟住了盛枷。
她不相信他會忘,那應是段他不想提及的往事。
既然他不想說,自己也不好再繼續(xù)追問。
這日,雍國公府收到了一張請?zhí)?
安國公府的老安國公要過壽了。
喬氏坐在太師椅上,一把將那請?zhí)荒蜔┑厮ぴ诹俗烂嫔稀?
“過壽過壽,一把年紀了,還不壽終正寢,一年從我手里擄走一件壽禮,真真是煩人?!?
連媽媽道:“夫人別生氣,兩府的關系畢竟在這擺著?!?
喬氏不悅:“那老國公做壽,送的還必須得是拿得出手的物件。我們府里一共才有多少好東西,哪經(jīng)得住這一年一送的。再說,”喬氏臉上布滿黑線,“那可是鄭少春的父親,輪得到我孝敬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