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嬤嬤身子一顫,緩緩回過頭,連忙福身行禮。
“國,國公回來了。”
雍國公道:“在府門外大呼小叫,成何體統(tǒng)?有事情進府來說?!?
連媽媽趕忙應聲:“是。是。”
國公府正廳,雍國公得知來的是船行的管事,過來是要來結盛強書畫展畫舫費用的,他沉聲道:“該結賬結賬,你們跑去瀾居門外吵嚷什么?”
連嬤嬤解釋道:“回國公,主要是,主要是這事是世子夫人出面承辦的,具體細節(jié)得問過她才是?!?
喬氏也道:“是啊,兒媳為了怕我勞累,主動攬下了此事,這賬目自是應該與她核對一番。”
船行的人道:“國公,夫人,我們不管世子府還是國公府,我們只知道這是為國公府的大公子做的場地,自然是要來國公府結賬?!?
喬氏眼眸黑了又黑。
連嬤嬤唇角緊收。
心下憋悶。
雍國公道:“該結賬結賬,連嬤嬤馬上帶他去賬房,將帳結了再說?!?
連嬤嬤訕訕頷首。
“是?!?
雍國公對著喬氏不滿道:“被人要賬要到大門口,還在府門外大聲吵嚷、相互推諉,成何體統(tǒng)?傳出去,我國公府還要不要臉了?
一個畫舫的費用,我們既用了,自然是要付銀錢。今日是我回府及時,如若不然,兩府下人還不知會在大門外鬧出什么丑事出來。
連嬤嬤是你身邊的人,你給我好好管束好,往后不準再行如此丟人之事。不論是世子府,還是國公府,都要給我相安無事!”
喬氏頷首:“是,妾知道了,下去妾定會將連嬤嬤訓斥一番,絕不會再讓此類事情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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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的人結了賬走了,主屋內,喬氏氣得心口像是被塞進了一塊兒大石頭。
連嬤嬤低頭道:“是老奴剛剛在門外失態(tài),讓夫人受了國公的譴責,老奴甘愿受罰?!?
喬氏胸口猛烈地起伏了幾下。
“怪你何用,罰你又有何用?誰能想到能鬧這一出來?!?
連嬤嬤道:“誰說不是呢,夫人,有句話,老奴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這分明就是瀾居的人故意的啊?!?
“你是說,夏氏是故意的?”
“那不然呢?這么湊巧,今日瀾居所有掌事的人都不在,這分明就是提前躲了,讓那船行的人直接管咱們要銀子啊?!?
喬氏咬牙切齒:“她放肆!”
“依老奴看,這是就是夏氏存心的。那日她之所以應得那樣痛快,就是因為她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出這筆銀子!她一早就算計好了這一出了,她這是戲耍了我們啊?!?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連嬤嬤道:“夫人,依老奴看,您這個婆母當?shù)眠€是過于和善了,兒媳婦這東西,就應該適時給她些臉色,壓一壓她的氣焰,在她面前立立威。”
“是啊,我就是給她好臉太多了。讓她欺負到老娘頭上來了?!?
連嬤嬤狠嘟嘟道:“不是快到了祭祖的日子了嗎?夫人可借籌備祭祖事宜,讓她長長教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