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若夏桉黑心跟他吹什么枕邊風(fēng),保不齊他又會(huì)做出什么喪盡天良的事。
不過好在,她在屋里躺了兩天,府里也相安無事了兩天。
直到過了第三天,她的心才算是漸漸放了下來。
她心里琢磨著,這盛枷自己砸了祠堂,估摸著那兩口子也覺得心虛,是以兩相不追究,這事情也就了了。
這日早晨起來,她身子舒服了些,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問連嬤嬤:“大公子這幾日在做什么?”
連嬤嬤道:“大公子也怪,那日您病倒時(shí),他過來看了您一眼之后,就出府了。后來聽他身邊的侍從說,他去山上找了一個(gè)居士,與那他居士聊了很久,似是聊得非常愉快。
這兩日,他日日都去山上與那居士下棋?!?
喬氏扯扯唇角:“去山上找居士閑扯,也不知道過來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這個(gè)做母親的。還真是無情?!?
連嬤嬤道:“要老奴看,大公子如此,倒也沒什么不好。您想啊,從前他連書房的門都很少出,如今卻已經(jīng)出門結(jié)交外人了。老奴覺得這是好事?!?
喬氏想了想,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偙人栏C在屋里強(qiáng)。他要是早些振作起來,早些出門,沒準(zhǔn)都能為我賺銀子了。”
“所以,夫人由著大公子去吧。”
喬氏道:“你說,他怎么就這么死心眼,明明寫幾筆字就能賣錢,卻不肯賣,這要是從前在村子頭,那就是純純的傻蛋。別的地方?jīng)]隨,這清高的勁兒倒是隨了他父親。”
連嬤嬤:“是嗎?那咱家大爺,估計(jì)也是個(gè)有風(fēng)骨的男子吧?”
喬氏心里一虛:“哦,那可不是嗎?反正都是老盛家的根?!?
連嬤嬤道:“確是可惜,頭兩日還有字畫商來府上,問可否求大公子的字畫呢。這書畫展還真是將大公子的名聲打出去了?!?
喬氏:“有這等事?”
“可不,不過都被大公子一口回絕了?!?
“真是傻子,我都懷疑他是我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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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到了中元節(jié),國(guó)公府照常舉行祭祖禮。
當(dāng)然,夏桉和盛枷都沒有參加。
而隔壁也沒有人來請(qǐng),對(duì)于盛枷不參加祭祖,他們根本沒有半點(diǎn)置喙。
心虛程度可見一般,夏桉恨自己沒能早一些知道這里面的內(nèi)情,竟是讓那喬氏在自己面前做戲,演了一場(chǎng)虛情假意,占了自己的便宜。
如甘媽媽所說,他們根本不敢讓盛枷參與祭祖。
比起國(guó)公府世子不參加祭祖的失禮,他們更怕別的東西。
畢竟盛枷當(dāng)年葬禮都鬧得,祭祖的時(shí)候說一些真話,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他們只會(huì)更加難堪。
祭祖結(jié)束,喬氏換上素服,連嬤嬤為其上妝。
喬氏笑了笑:“誒你說,這瀾居這些時(shí)日怎得就這么安靜?”
連嬤嬤道:“安靜還不好,安靜就說明無事。”
喬氏默了默,唇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來:“我之前就說嘛,即便那畜生找到我面前來,我也有法子治他。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都忘了?我戳不死他我?!?
連嬤嬤想起那日的情景,道:“還是夫人你敢說話,這么些年,老奴還從未見過世子那般失魂落魄過?!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