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帶來的府醫(yī)道:“快,看看郡主有無大礙?趕快將她身上的傷給醫(yī)好?!?
府醫(yī)趕忙上前,為蕭花薔診了脈,然后又在女婢的幫助下,為了她處理的身上的傷口。
只是她現(xiàn)在高熱,還是需要持續(xù)用藥。
福王對那牢頭道:“花薔如今病成這般模樣,本王要將她接出宮醫(yī)治!”
牢頭道:“王爺,允您進(jìn)來探病,已經(jīng)是臣自作主張,將郡主帶出去,可是萬萬不行的。”
福王道:“怎么不行,你們?nèi)羰轻t(yī)不好她怎么辦?花薔若是病死在這里,又該怎么辦?!”
牢頭頷首:“郡主即已是勞煩,除非有陛下的赦免,否則,無論如何都不能走出這扇牢門?!?
福王揪住那老頭的衣領(lǐng):“你信不信本王弄死你!”
“您就是弄死臣,臣也萬不能疏于職守。否則,也是個死啊。”
福王猛得給了他一拳。
將那人鼻子打出血。
蕭花姜見狀,趕忙上前攔住了他:“福王,你冷靜些。”
“要我怎么冷靜,你姐姐都這個樣子了,我怎么冷靜得了?”
他身后的王府宋長史道:“王爺莫要沖動,此事,確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我們需得從長計議。”
福王氣得狠狠咬了咬牙關(guān)。最后,直到他從牢獄里走出來,蕭花薔也沒有喊他一聲父親。
福王最后在牢門外看著蒼白瘦弱的不成樣子的女兒,眼里漸漸溢出一抹狠厲。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
深夜,福王府。
月色淺淡。
福王獨自在亭子里喝悶酒。
蕭花姜緩步走了進(jìn)去,關(guān)切道:“父王,你少喝一些吧。”
福王搖搖頭:“短短幾個月,王府里就只余你一個郡主了,是父王無能啊?!?
蕭花姜坐到他身邊。
“父王,我會一直陪著你。你不要太難過?!?
福王看著蕭花姜,從前張揚明媚的小女,如今也褪去了鋒芒,變得低沉憂愁。
福王摸了摸她的臉:“你們的母妃若是知道,我將你們帶成這般,一定會在天上咒罵我的?!?
蕭花姜出生不久,母妃便離世了,所以她幾乎沒有對母妃的印象。
印象里,從前她無論怎樣問父王關(guān)于母妃的事,父王總是避而不談。府里也對她的事都三緘其口。
這還是父王第一次主動與她聊起母妃。
蕭花姜希冀道:“父王,母妃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福王又抬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你母妃,”他臉上浮起幸福之色,“你母妃是我見過的,最動人的女子。她在我最艱難的時候跟了我,不畏艱苦,跟著我征戰(zhàn)天下,走南闖北,先后為我誕下你們?nèi)置??!?
“那我母妃,究竟為何會那么早就離開了我們?!?
福王又喝了一口酒,面色很是痛苦:“這也是父王痛心多年的事。在你一歲那年的秋天,不知為何,她開始喜怒無常,常常無端哭泣,甚至自殘、割腕,幸而我發(fā)現(xiàn)及時,幾次將她救回??捎幸蝗眨覜]有看住,她一條紅布,終是結(jié)束了自己。
留下了我們一家子。”
蕭花姜訥訥道:“她自殘?為何?”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