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鶴默了默,嘿嘿一樂:“倒是有一點的,這輩子還第一次有人將瓜子殼剝好了,給我吃?!?
琥珀微冷地扯了扯唇角:“那你剛剛怎么不收下?”
雙鶴道:“無功不受祿,我又與她不熟?!?
他看著食盒,感興趣地道,“里面是什么好東西?”
他這無所謂的態(tài)度,令琥珀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不舒服,但就是心里別扭。
大約也是因為,自己昨日送東西也沒有送出去,還弄丟了的緣故。
為何受磋磨的總是女子?
她挑眉道,“無功不受祿,這話倒是不假,”她俯身從食盒里取出一碗誘人的銀耳蓮子羹,端在手中。
雙鶴見狀,咧嘴一笑:“是給我的?”
話還沒有說完,卻見琥珀自己捧著碗,有滋有味地品了一口。
他微微一愣。
琥珀抬眉看他,“哦,你誤會了,我是覺得你這處涼快,所以過來喝碗銀耳羹,”
說著,她就勢悠閑地在一旁的一張?zhí)僖紊献?,“你忙你的就好,不必管我?!?
然后又順著碗邊享受地喝了一口。
雙鶴:“……”
他木訥地轉(zhuǎn)過身,刷了幾下馬背,然后倏地又轉(zhuǎn)過身來不甘心地問道。
“真的不是送給我喝的?”
琥珀:“這東西甜,不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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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在前院將整整一大碗銀耳羹喝完了,才在雙鶴幽怨不解的目光中,離開了前院。
回到房中,夏桉看著她。
“銀耳羹給了雙鶴了?”
琥珀打馬虎道:“啊,給他了。”
“他可說了味道如何?”
“他,嗯,他一口就全喝了,嘴笨得很。”
夏桉看著她臉上有些心虛的表情,笑了笑:“雙鶴就是差在了嘴笨上,這個倒是不假?!?
琥珀癟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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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蔡護兒約著杜文襄一起去戲樓看戲。
二人落座后,點了茶水和小食,蔡護兒見杜文襄似乎還是沒有什么笑模樣。
蔡護兒心下琢磨,幸而她今日是有備而來。
這幾日在府里,她已經(jīng)將全京城的待嫁貴女們盤點過了。
每個人都做了個細致的分析,最終選出好幾個很適合杜文襄的貴女。
杜尚書雖已致仕,但杜伯伯如今在朝中也是有頭臉的三品官員。
杜大哥又風度翩翩、一表人才、溫潤儒雅、正直體貼,還很能賺銀子,很容易引起貴女們的青睞。
而今日,這戲樓里便有一個貴女,她性格溫柔,天性浪漫,平常很少在人前招搖,唯一的愛好就是來這戲樓里看戲。
今日,便就讓杜大哥和這位貴女來一次偶遇。
而此時此刻,那貴女就坐在鄰桌,正饒有興味地盯著戲臺子專心看戲。
蔡護兒為杜文襄倒了茶,淺聲道:“杜大哥,你感覺這戲樓如何。”
杜文襄目光在戲樓里巡了一圈:“確是個有雅興的地方。不過,我記得你喜歡的是聽書,今日怎么想著來看戲了?!?
蔡護兒:“我偶爾也想換個口味啊。聽說京中有不少的公子姑娘們都喜歡來此處看戲,就比如,”蔡護兒示意鄰桌手持團扇,正投入地看戲的白姑娘。
“這位,是禮部員外郎家的嫡女,名白文文,聽說這位白姑娘,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家閨秀,笑不露齒,行不露足,整日都在府里頭練習琴棋書畫。唯一的愛好,就是來這里看看戲,是位很內(nèi)斂文靜的姑娘呢?!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