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華宮里,王淑華捧著一本老舊的古籍在翻看。
“還以為前朝的酷刑就已經(jīng)夠狠了,沒想到,與這遠(yuǎn)古的老祖宗比起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于川海為她揉捏著小腿:“這也不足為奇,這梧州大地自有人類以來,弱肉強食便是這世間的規(guī)則。強者有了權(quán)利,自然有資格處置弱者。這手段嘛,自然也是層出不窮。”
王淑華盯著書上的一頁紙,越看越看著迷。
眸子里漸漸溢出一股奇異的光彩:“好美?。 ?
于川海忍不住抬頭看過去。
“九層天牢?”
只見畫面上,一共有九層建筑,每一層對應(yīng)著不同的“天罰”,不怪貴妃都覺得美,就連“天罰”的名字都帶著令人贊嘆的美感。
什么血池映月、什么人皮畫廊、什么毒花溫室、什么骨器工坊,光是看看,便覺得心驚肉跳,激動不已。
王淑華用手輕輕撫摸著上面的畫面,眼里迸發(fā)出強烈的欲望。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至于銀錢,找魏金城就行了?!?
于川海怪笑著應(yīng)聲:“是。不過,我見這上面就連墻壁上的鑲嵌物都是紅寶石、黑曜石的,這回,毅遠(yuǎn)候的壓力恐怕是有些大啊?!?
王淑華道:“你只管跟他講了便好。只要我開了口,他還沒有不應(yīng)的時候。再說,有左相在背后撐著呢,這些銀子難不倒他?!?
“是,毅遠(yuǎn)候向來對娘娘有求必應(yīng),這次自然也不會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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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瑤也到了適婚的年齡,魏金城為她談了一門婚事,左相王上忠的嫡幼子王長虎。
魏明瑤得知后,堅決不肯答應(yīng):“父親,那王長虎比我要小上四歲,且整日混跡在斗雞場,不務(wù)正業(yè),女兒不中意他。”
魏金城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豈容你存什么小女子心思?這京城之中,還有哪家比左相府更有前程。那王長虎就算日日夜夜不停歇地斗雞,將來靠著左相的照拂,照樣能在朝中混個肥差,你有什么不滿意?”
“父親你這是攀附,你是用女兒的終身大事,做為籌碼,為你的助力。”
“廢話,不然你要嫁與誰?嫁于馬棚里的馬夫,還是街上的貨郎?少在這里跟我任性,你以為我魏氏商號在京中立足,靠得是什么,還不是這一層一層的關(guān)系。你以為現(xiàn)在的銀子這么好賺?商號有多少窟窿是你們不知道的?”
魏明瑤倔強道:“無論如何,要嫁人的是我,難道我就沒有說話的權(quán)利嗎?””
魏金城擲地有聲地扔下一句話:“沒有!生在我們這種公侯之家,你最做不得主的,就是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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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金城走后,魏明瑤跟毅遠(yuǎn)候夫人王氏訴苦。
“母親,母親你怎么不替我說句話?。侩y道我還真的要嫁給那個王長龍不成?”
王氏微微嘆息了一聲:“這件事,你父親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母親也是無法。孩子,那左相府門第高,不失為一個好去處,王長龍又是嫡出,將來你的日子過得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