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忠也氣得恨不得真的一巴掌朝李七安拍去。
他雖然在莊府為仆多年,早已隱去了當年的身份,但以前好歹是個人物,竟被一個臭小子給取笑,他不氣壞才怪。
不過老爺那么看重這小子,他也只好壓下心頭的火氣。
“好了,不跟您老開玩笑了。”李七安也斂起了笑,畢竟再逗下去,逼急了這老頭,說不定就真的給他來上一巴掌,他可受不了。
因為這老頭比江啞巴厲害得多,一根手指頭碾死他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其實我是真不知道您以前是黑風嶺的人,只是猜測您可能是土匪出身,而且應(yīng)該是一個比較大的土匪集團出來的?!崩钇甙驳?。
這個時代沒有紋身,一些大的土匪組織,或有逼格的土匪會把一些特殊的印記烙在自己身上,來象征身份,不然的話,正常人誰會給自己烙個印。
當然,官府給犯人也烙印,但那叫黥面,是烙在臉上的,是另外一說。
所以李七安推斷刑忠以前就是土匪出身,那個烙印也代表著這老頭以前在土匪中的地位還挺高的。
只是為何會在莊府為仆,這個他就不得而知了,他也沒興趣知道。
“集團?”刑忠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不由看了一眼李七安。
“哦,集團就是跟組織差不多的意思,您老就別在意了?!崩钇甙步又f道,“所以我昨晚連夜讓大黑去莊府,就是希望能動用一下您的關(guān)系網(wǎng),把我的那條消息給散出去。只是我也沒想到,您會是黑風嶺出來的人?!?
李七安笑了笑。
刑忠沉默了片刻,說道,“小子,為了你的一句話,老夫二十年沒有踏足過黑風嶺,都讓你給破了當年立下的誓,你能告訴我,到底打算干什么嗎?”
李七安也正色起來,“我想請問一下刑老,您雖然出身土匪,但對土匪的行為做何看?”
“二十年前,老夫認為當土匪自由自在,殺人放火可以為所欲為,但自從遇到老爺后,雖沒有老爺那種心系天下蒼生的大念,但也覺得匪不除、民不安!”刑忠深深嘆息道。
李七安張了張嘴,莊紹元還有心系天下蒼生的大念?
不過這位莊老爺還真說不準,不是一般人,所行當然不是一般事。
經(jīng)刑老頭這么一說,他對莊紹元還真的高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