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景!”
長樂公主一聲嬌斥,小臉漲的通紅,蘇月匈不斷的起伏著,顯示著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不平靜。
她似乎明白蘇程為何會打荊王了,她心里突然覺得蘇程打的好,荊王就是該打。
確實有的公主輕視自己的駙馬,但是她很敬重自己的駙馬,所以更見不得別的人輕視蘇程。
隨著長樂公主的一聲嬌斥,李元景憤恨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大殿靜的落針可聞。
長樂公主的這一聲嬌斥把所有人的都鎮(zhèn)住了,因為長樂公主一直以來都是一副知書達(dá)禮溫良賢淑的樣子,就從沒見她高聲說過話,她突然怒斥李元景反倒讓人震驚。
長孫皇后淡淡道:“長樂,不得對你荊王叔無禮。”
一個圓滾滾的身影疾步走近了大殿,正是匆匆趕來的魏王李泰,剛剛走近大殿他就聽到了長樂的怒斥聲。
李泰頓時一個激靈,竟然連一向知書達(dá)禮的長樂都直呼荊王的名字怒斥。
我的個乖乖,這事是鬧到了什么地步?
“拜見皇爺爺,拜見父皇、母后,怎么了這是?”李泰連聲道。
李泰胖胖的臉上自帶喜氣,倒是緩和了大殿里的氣氛。
李世民道:“青雀也來了。”
李泰連忙道:“兒臣聽說荊王叔和蘇程發(fā)生了一點沖突,所以特地過來看望荊王叔,不知道荊王叔可是傷到了哪里?要不要叫太醫(yī)來瞧瞧???”
長孫皇后目光流轉(zhuǎn):“對啊,六弟傷到了哪里?快去傳太醫(yī)來瞧瞧!”
李元景悶聲道:“一點皮外傷,不用傳太醫(yī)了!”
李泰仿佛長松了一口氣一樣:“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說,蘇程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即便是北征也只能躲在后面治傷,怎么能傷到荊王叔?”
“荊王叔怎么說也是騎射俱佳?。∠氡厍G王叔也是有意想讓,如今荊王叔也是越來越有長者之風(fēng)了,想當(dāng)初我們哥幾個小的時候,可是沒少挨荊王叔、漢王叔的打,不過都是一家人嘛,倒是越打越親近!”
李泰羅里羅嗦的說了這么多,其實還是在為蘇程說情,李元景聽的越來越憋屈。
他恨不得將蘇程千刀萬剮,怎么能就這么放過蘇程?
“呵,蘇程是長樂的駙馬,他了不起!他打了親王也只會被罰俸!誰讓我只是太上皇的兒子呢!”
“我也無顏再做大唐的親王了!我還有何顏面茍活于世?”
李元景一邊痛哭流涕,一邊起身就要向旁邊的桌子上撞去。
貴嬪一把抱住了他,尖聲道:“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啊!要死咱們娘倆一起死吧!”
嘭!
李淵重重的拍在了御案上:“夠了!”
長孫皇后微微蹙眉,一哭二鬧三上吊,雖然很假,但是,管用。
李淵嘆道:“景兒有些話雖然說的重了些,但是駙馬畢竟算是外人,二郎啊,你雖沒有兄弟之情,可是,朕還有父子之情??!”
這幾句話直扎李世民的心口窩,他心中愴然,是我李世民沒有兄弟之情嗎?
實在是當(dāng)年已經(jīng)到了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地步!
我李世民還有別的路可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