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景滿腹心事的走進了大殿,就見到太上皇正和裴寂等人坐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父皇!父皇!”李元景十分委屈的叫道。
李淵一紅光滿面的摸牌,一邊抬頭飛快的瞄了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哦,元景來了??!”
“父皇,兒臣聽說蘇程只罰了一年的俸祿,這是真的嗎?”李元景連忙問道。
“嗯!”李淵聚精會神的抓牌,說話簡意賅。
“為什么?父皇,您不是答應(yīng)我將蘇程罷爵的嗎?兒臣被他打的好慘啊,都沒臉見人了!”李元景哭嚎道。
李淵眉頭微微一皺,不在意道:“什么打的很慘?你這不好好的嗎?都是一家人,不能傷了和氣,再說了,都是年輕人,打個架也屬尋常,朕不是讓他去你府上賠罪了嗎?”
“你們就握手和就是了,再怎么說,你也算是他的長輩,長輩就要有長輩的風(fēng)度!”
“父皇,兒臣被打了啊!兒臣堂堂親王被打了?。撼紱]臉見人了,求父皇給兒臣做主啊!”李元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哀嚎道。
正打麻將打的正在興致上呢,被李元景這么一鬧,李淵覺得十分掃興。
“哭什么?哭什么?一個大男人就知道哭哭啼啼,別在這里煩朕,別在這里哭,要哭出去哭,來人把他架出去!”李淵喝道。
周圍的太監(jiān)們聽了連忙上前架著李元景走了出去,而李元景則整個人都呆滯了,就跟傻了一樣。
被大殿外的寒風(fēng)一吹,李元景這才醒了過來,怎么回事?怎么就被架了出來?
“父皇那是在干什么?”李元景低聲問道。
“殿下還不知道啊,那是安康郡公獻上來的麻將牌,太上皇下十分喜歡,為此廢寢忘食呢!”太監(jiān)小聲解釋道。
麻將牌?那是什么?
是蘇程獻上來的?甚至因此很討太上皇的歡心?
怎么辦?接著哭?
剛剛在大殿里哭求都沒有用,在這里哭能有什么用?李元景頓時覺得一籌莫展。
那麻將牌到底是什么東西?竟然讓父皇如此喜歡?
“荊王殿下,以奴婢之見,您還是回去吧!昨天安康郡公入宮獻上麻將牌,無論是太上皇還是陛下還是皇后娘娘都盛贊不已,太上皇開懷大笑了一天,也夸贊了一天,甚至要留安康郡公宿在大安宮呢!”
李元景聽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怎么聽著蘇程比他還像太上皇的兒子?
來時候的他盛怒不已,但是現(xiàn)在李元景心中卻寒意頓生,他突然覺得蘇程很可怕。
想想這滿皇宮的人似乎都偏向蘇程,就連朝中的重臣也大多偏向蘇程,最重要的是,連他所依仗的太上皇都偏向了蘇程。
他突然想到了當時蘇程渾身殺意的樣子,不由打了個寒顫,蘇程不會殺了他也沒事吧?
既感到憋屈,又有些害怕,李元景心情復(fù)雜的離開了大安宮,他并沒有進去求父皇解開禁足的禁令。
解開不禁解開的也無所謂,反正他最近也沒有顏面踏出府門一步。
抬眼看到前面長樂朝大安宮走來,李元景先是臉色微微一變,但是隨即目光一轉(zhuǎn)似乎想到了什么。
“見過荊王叔!”長樂微微福身,聲音十分冷清疏離。
“原來是長樂??!”李元景臉色擠出了笑容:“其實,本王一直有話想對你說,蘇程為了被逐出國公府的那位小姐,先打武元慶兄弟,后打本王,你可知道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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