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盎和蘇程分賓主落座,蘇程笑道:“離開長安的時候,陛下一直掛念老國公,嶺南自古以來都是亂地,老國公治理嶺南,平靖一方,實乃大唐有功之臣!”
馮盎聽了笑道:“陛下乃天命之人,勵精圖治,如今天下四海升平,天下人無不感念。老夫一直都想入京面圣,怎奈路途遙遠(yuǎn),老夫這一把老骨頭實在受不了顛簸啊!”
蘇程笑道:“等回長安,老國公的心意我一定帶到?!?
“來,今天就用郡公帶來的燒刀子美酒借花獻(xiàn)佛!”
“該我敬老國公才是!”
酒過三巡,馮盎笑問道:“今天聽郡公說若主政十年,能讓廣州城繁華似蘇杭,老夫著實感到震驚。老夫在嶺南待了一輩子,卻也沒能改變嶺南窮困的現(xiàn)狀,所以聽了郡公的話,老夫十分的好奇,老夫也知道郡公乃是大唐的陶朱,不知可否指點一二?”
蘇程笑道:“談不上什么指點不指點,其實嶺南之所以窮困,就是因為叢林密布,道路難行,人煙稀少,和中原溝通太少,說到底就是地理位置太過偏遠(yuǎn)?!?
“這是嶺南不利的地方,但是如果說到出海,那嶺南的地理位置反倒成了優(yōu)勢,廣州灣的海港非常棒!不知道老國公對出海可了解?”
果然是為了出海而來,馮盎聽了心里禁不住一陣激動。
雖然他地處嶺南,但是他對大唐中原的動向還是很了解的。整個大唐的世家大族都盯著出海呢。
馮盎笑道:“出海的事,老夫也知道一點,郡公的船出海帶回來了整整一船的香料,在整個大唐引起了轟動,郡公這次南下,肯定是萬眾矚目啊!”
豈止是萬眾矚目啊,蘇程笑道:“確實很多人惦記著我呢,此次南下有人在江湖上發(fā)布了懸賞,一萬兩黃金,還指明要活的?!?
馮盎聽了不由大笑:“一萬兩黃金的懸賞,真是好大的手筆啊,不過,這么一聽,老夫突然也好想將郡公留在嶺南,治理嶺南。”
“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我倒是真喜歡這兒!”蘇程笑道。
馮盎笑道:“雖然聽郡公說海外財源滾滾,但是大海茫茫,老夫?qū)Τ龊H匀灰粺o所知,郡公出海就是想找香料島嗎?”
蘇程微微搖頭道:“相對于海外的財富來講,香料島其實只能算很小的一部分,咱們大唐的絲綢,茶葉,陶瓷等等在海外都是好東西,咱們可以拿這些東西來換取他們的金、銀、銅、香料、寶石等等。”
馮盎聽了不由點頭:“所以,關(guān)鍵就是知道海上的線路?”
蘇程點頭道:“對,摸索海上的線路,我有海圖,我有整個世界的海圖!”
馮盎聽了不由笑了起到:“郡公有海圖,卻缺人,缺海船,而這些,老夫都有!嶺南有很多靠在海上打漁為生的窮苦人?!?
如果不是嶺南什么都有,蘇程也不會萬里迢迢的南下。
蘇程笑道:“我這一路南下,過蘇杭而不入,直入嶺南,老國公,我這誠意如何?”
蘇程竟然過蘇杭而不入直入嶺南,這倒是讓馮盎有些詫異?
但是馮盎也是老狐貍了,略一思索也就想到了一些,當(dāng)今皇帝對世家大族還是很頭疼的,而且依那些世家大族的性子,肯定使勁的壓榨。
馮盎大笑道:“老夫是個豪爽人,可沒有世家大族那么摳門,老夫人出船出人出力,郡公出點子,咱們五五分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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