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騅撐了大半夜沒睡,天快亮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呼呼大睡起來,然而他沒睡多久,耳邊就傳來江云揚惱人的聲音:“三弟,快起來,要去練功了,太陽都曬屁股啦!”
這具身子疲乏得很,江云騅不想起,用被子捂著耳朵想要隔絕那刺耳的聲音,卻被江云揚連人帶被扛了起來。
“既然我叫不醒三弟,那就讓爹來叫好了
“……”
江云揚,你現(xiàn)在就有一股子使不完的牛勁了嗎?
江云騅撲騰了一會兒,從被子里滑出來,給了江云揚一個白眼道:“我要換衣服,你出去!”
“喲,生氣了?那二哥幫你換衣服賠罪吧
江云揚說著要來摟他的肩,和后來簡直一模一樣。
江云騅冷著臉躲開,搜尋一圈沒發(fā)現(xiàn)花容的身影,頓時緊張起來:“我的人呢?”
江云騅跑出房間,就看到江云飛和花容一左一右杵在他的門口,跟門神似的。
江云飛站得筆直,平視前方,并沒有要在意一個小丫鬟的意思,花容則低垂著腦袋,緊張的絞著手,別說跟江云飛搭訕,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江云騅心口砰砰直跳,拉著花容進屋,讓她去給自己挑衣服。
江云揚在旁邊笑:“阿騅你怎么困成這樣,不會是昨晚做賊去了吧?”
江云騅抿著唇說不出話。
他確實做賊了,偷的還是他大哥的東西。
換好衣服,三人一起去了校場,江云揚嘴欠,故意告狀逗江云騅玩兒。
江云騅沒有理他,忠勇伯卻好像當(dāng)了真,冷聲訓(xùn)斥:“天資聰穎的奇才很多,但能名垂青史的,寥寥無幾,你們練功不是練給我看的,而是練給自己看的,以后我不會再管著你們,來不來練功,幾時來全憑你們自覺!”
說完話,忠勇伯翻身上馬,給他們演示了一遍騎術(shù)的要領(lǐng),三人各自上馬練習(xí)。
因有上一世的記憶,江云騅的表現(xiàn)是最好的,然而忠勇伯卻處處挑他的刺。
若是換做以往,江云騅早就哭了,但現(xiàn)在他不會哭,他敏銳的從忠勇伯嚴厲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什么。
果然,操練進行到一半,忠勇伯就把他叫下馬說:“我看阿騅你根本沒有習(xí)武的天賦,從明天開始,就不用再來了
雖然江云騅躲過了那場禍事沒有落水,但忠勇伯還是察覺到了危險,若三個兒子都很出色,個個執(zhí)掌兵權(quán),必然會有功高震主這天,不如早做打算。
江云飛驚得勒了馬,江云揚更是從馬背上奔下來,急急道:“爹,我……我剛剛就是開玩笑的,三弟雖然貪睡,但從來都沒有耽誤練功,您別不讓他習(xí)武!”
江云揚有些著急,他年紀還小,看不出忠勇伯別有用意,只當(dāng)是自己害了弟弟。
江云飛也想幫忙求情,卻聽到江云騅應(yīng)聲:“好,我聽爹的,以后都不來習(xí)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