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倒也沒有隱瞞:“一是為了消除貴妃的殺心,畢竟只要你的兒子活著一日,貴妃就一定不會放過他;二來哀家也不想讓你的兒子做太子,他成了顧貴妃的次子,顧貴妃絕對不會替他籌謀,可保萬無一失?!?
皇后諷刺一笑:“臣妾的兒子是名正順的嫡皇子,他憑什么不能做太子?”
太后道:“世間之事,本就沒有道理可,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皇后一怔,隨即自嘲。
是啊,宮廷爾虞我詐,不過都是為了利益,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皇后輕輕閉眼,神色很快平靜下來:“如此瞞天過海的計劃,實施起來當(dāng)真如此容易?”
“想容易也容易?!碧蟮降资菑纳顚m勾心斗角中過來的,心態(tài)穩(wěn)得住,“二十多年前,顧家和謝家的勢力都不小,但哀家待在后宮的時間比你們多幾十年,不是白活的?!?
皇后沉默片刻,無法反駁。
事情發(fā)生時,她和顧貴妃確實都還年輕,論城府,論心計,論手段和宮里的人脈,自然比不上太后。
“那個孩子送到哀家手里時,臉色發(fā)青發(fā)腫,好不容易醒過來,哭的聲音卻很小,跟小貓兒似的,沒一點力氣,吃了一些牛乳,踏踏實實睡一覺之后,第二天臉色才好看許多,變化頗大,當(dāng)時就算你在場,也不一定能一眼認(rèn)出那是你的兒子。”
至于顧貴妃會不會起疑心。
那就更不必?fù)?dān)心了,即便她有孕是假的,可在旁人看來是真的,所以她要坐月子。
后宮又不能輕易見外男,只要太后稍微派人看住昭宸宮,她根本沒有機會親自跟她的兄長面對面確認(rèn)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