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貴妃出了月子,顧丞相已經(jīng)病故了,死無對證。
皇后面露嘲色:“就一點手段,就導(dǎo)致臣妾與自己的骨肉分開二十余年,顧貴妃固然死不足惜,太后又何嘗無辜?”
太后并不辯解,只道:“至少哀家讓他活了下來?!?
皇后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么心情。
理智告訴她不該怨恨太后,可事實上,太后親手把她的孩子送去顧貴妃宮里,被顧貴妃虐待了那么多年。
這些年來太后借口避世,實則對容蒼所遭受的一切無動于衷,從來不曾阻止過。
而自己呢?
皇后有些自責地想著,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
雖然當時不知道容蒼是她的親生兒子,可她作為中宮皇后,當真沒有能力讓那孩子過得好一點嗎?
她只是不想跟顧貴妃有任何交集罷了,所以始終抱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態(tài)度......
可她們從來就不是井水和河水的關(guān)系,而是不死不休的死敵。
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著自己的情緒,很快歸正傳:“既然太后知道容蒼是臣妾的親生兒子,是皇上唯一的嫡子,為什么又覺得他不能做太子?”
語氣微頓,皇后盯著太后明顯蒼老的臉:“或者臣妾應(yīng)該問,太后心目中最合適的太子人選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