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國舅這段時間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
一人監(jiān)管戶部和刑部,每天都有數(shù)不清的事情等著他,既要負(fù)責(zé)審訊又要派人查案子,還得負(fù)責(zé)戶部銀兩的審批核對,連回京述職的晉安王夫婦的開銷都要從戶部走賬。
對了,還有招待漠北使臣的銀子。
謝麟為此剛跟禮部幾個老頭扯皮了一頓,禮部那些老家伙堅持遠(yuǎn)來是客,就算成了階下囚,招待的規(guī)格也不能太寒酸。
謝麟懶得搭理他們,既成了階下囚,沒讓他們吃糠喝稀就不錯了,還奢望頓頓國宴規(guī)格招待著?
有那些銀子招待使臣,不如拿來買兵器,多殺幾個漠北皇族。
聽到皇帝召見他的口諭,謝麟先是一愣,隨即皺眉開口:“皇上又要給我安排差事?”
“不是?!睏畹孪策B忙搖頭,“皇上只是召謝大人過去,別的沒說。”
謝麟把手里的卷宗整理好放在一旁,起身跟他一起走出去,到了外面,隨口問道:“今天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楊德喜沉默片刻,笑道:“太傅大人遞了份折子給皇上?!?
謝麟眉眼微深,沒說什么。
抵達(dá)勤政殿,給皇上請安之后,穆帝擺了擺手:“免禮?!?
“謝皇上?!?
“朕召你過來,是想問問你的意見?!蹦碌凼疽鈼畹孪玻逊讲趴催^的折子遞給謝麟,“這份折子你看一下。”
謝麟躬身:“皇上,這不太妥?!?
“讓你看你就看?!?
“是?!?
謝麟展開奏折細(xì)細(xì)看完,心里已然明白皇上讓他來是為了何事。
眉頭微擰,謝麟把奏折合上,呈回御案,語氣溫文而謙恭:“秦太傅的兩個女婿距離京城有些遠(yuǎn),臣安排去查案的官員來回至少需要一個月,若順利還好,若不順利,耽擱兩三個月也有可能。”
穆帝道:“所以你暫時還沒得到一個確切的結(jié)果?”
“是。”
“你覺得秦太傅會是主使嗎?”
“沒有證據(jù)之前,臣不敢多?!敝x麟不卑不亢地回答,“太傅一直以來跟朝中大臣都保持著距離,未曾有過從甚密之舉,若說他有支持皇子奪嫡之心,臣可能還會相信幾分,但通敵圖什么?臣以為太傅不至于如此?!?
穆帝眉心微擰:“朕也是這么想的,可是他的女婿卻偏偏跟漠北太子有來往。”
“皇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何況秦太傅的女兒嫁得那么遠(yuǎn),書信來往都不方便,又如何能密謀什么?”謝麟淡淡一笑,“何況當(dāng)年太傅兩個女兒都算是低嫁,若太傅真有野心,滿京城適婚的男子多得是,何至于把女兒嫁那么遠(yuǎn)?”
穆帝覺得他這番話說得在理,只是秦家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早已顛覆了他以前對太傅的印象,且秦太傅公然污污蔑齊錦通敵叛國,卻不知通敵之人是他自己的兩個女婿。
此事若發(fā)生在別人身上,滿門抄斬是唯一的結(jié)局。
可秦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