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英哭著,卻也兇著,擰著他的耳朵,用手拍打他:“你個皮猴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瞧你這混賬樣子,還不快起來!”
“你是要把謝小公爺坐死過去不成!你當你那腚是棉花做的,壓不死是嗎?”
“嘶——疼疼!耳朵要掉了,表姐你松手!”云錚被揪著耳朵,忙不迭從謝疏身上起來。
謝疏終于解脫,起身先向穆英道謝,然后才整理儀容,看云錚的眼神透著四個字:一難盡。
夜游在旁也感慨不已,這就是傳說中的血脈壓制啊!
穆英也放過了云錚的耳朵,她捧著云錚的臉,仔細打量,終是忍不住,緊緊抱住他,卻是不敢真的哭出聲,只能死死咬緊牙,一遍遍拍撫著云錚的背。
云錚面露無奈,抬眸環(huán)顧屋內(nèi)其他人,嘆了口氣:
“看樣子我好像遺忘了很多事。”
“像是黃粱一夢,再一睜眼就滄海桑田了呢?!?
“表姐變老了,謝疏變丑了,我應該還沒禿頂吧?”
夜游又不合時宜的笑出聲了。
對上謝疏譴責的視線,夜游再度捂嘴,舉手道歉。
對不起,他是真的憋不住。
“你沒禿?!敝x疏看著他,“你只是腦子壞掉了?!?
穆英也胡亂抹了淚,放開云錚,安撫的拍著他的肩,溫柔笑道:
“阿錚放心,可以治的?!?
云錚:“......我可真是幸運?!?
他神情怪無奈的,低頭看著綁著自己的鎖鏈:“是怕我傷人,所以綁著我?看來我腦子壞的不輕?!?
謝疏嗯了聲,“很嚴重,但算不上絕癥。”
云錚:“......所以我到底在哪兒?”
謝疏沉默了一下,道:“厭王府?!?
“厭王?”云錚噗嗤樂了:“大雍幾時有了個厭王的?哪個倒霉蛋啊,這么不招待見,得了這么個封號?”
謝疏幽幽道:“蕭沉硯?!?
云錚:“哦,這封號挺好,怪特別的,配他。”
屋內(nèi)頓時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