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疏對夜游道:“我與他慢慢說吧,他醒來的事,還請夜先生告知厭王知曉?!?
夜游頷首,便和穆英出去了。
他一出去,就對炎婪使了個眼色。
炎婪不羈的挑眉,一副這里交給老子的表情。
屋內(nèi)。
云錚臉上笑容不改:“現(xiàn)在是哪一年了?”
“元昌四十八年?!?
云錚垂眸:“我記憶還停留在元昌三十六年,陛下下詔,派父親和我前去北境?!?
“現(xiàn)在北境是什么情況?”
謝疏聲音有些干澀:“胡人已不敢南下,北境安穩(wěn)?!?
“那場戰(zhàn),我們贏了?”
謝疏沉默了。
云錚的眼神逐漸銳利,他張開嘴,低低的發(fā)出一聲輕笑,像是不愿相信,像是懊惱自悔:“看樣子是輸了啊......”
“我父母呢?”
謝疏沉默。
云錚拳頭緊握,他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像是脫力一般,逐漸平靜,抬眸看向謝疏:
“阿硯怎會被封厭王?!?
謝疏短暫沉默:“先太子被污謀逆,焚于東宮,他被褫奪皇長孫身份,封為厭王,發(fā)配北境充軍?!?
“荒唐!”云錚咒罵出了聲。
謝疏看著他的憤怒,看著他的憎惡,心里忽生出一種違和感。
“云錚,你不問問她嗎?”
“誰?”
“你妹妹?!?
云錚眼中露出茫然,疑惑問道:“我哪來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