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來這里,齊天來從不會用自己的專車,而是讓司機將自己送回家之后,單獨開一輛不起眼的車,而且每次去別墅那邊,所開的車輛都不一樣,這也是齊天來早就做好的準備。
“你來得倒挺快,給我發(fā)信息的時候還說在路上,沒想到居然在我前面到了別墅?!边M入到別墅之后,看到正躺在沙發(fā)上的張玉強,齊天來笑著說道。
給對方遞了支煙,張玉強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道:“見你我還怎么能夠怠慢,哪一次不是我先到了之后,你才過來。”
接過對方遞來的香煙,齊天來開口問道:“這次過來找我又是為了什么事,前段時間我不是剛和你說了盡量少聯(lián)系,你怎么還是往省城跑?”
“這里只有咱們兩個知道,這么多年都沒有出事,你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況且這里的房產(chǎn)和咱們兩個沒有一丁點的關(guān)系,就算是查到了對你也不會有什么影響,我剛剛來的時候看了一下,你最近似乎也沒怎么過來?!睆堄駨娨稽c也不擔(dān)心,和對方這么多年的關(guān)系,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任何問題,自然也就讓其有些膨脹。
將手中的香煙點著,齊天來此刻完全的放松了下來,這里確實非常的安全,十幾年下來,從沒有人查到過這里,不過這段時間他的確很少過來,省里風(fēng)聲很緊,尤其是對他們這些干部而,省代會召開在即,誰也不希望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發(fā)生點什么事情。
齊天來之所以能夠一直保存實力到現(xiàn)在,和他的謹慎是離不開的,如果他有趙國棟或者是丁兆龍兩兄弟那樣的性格,或許現(xiàn)在也不會到省委副書記這個位置上。
遲疑了片刻,齊天來低聲說道:“省代會要來了,你也知道這次對我有多么重要,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掉鏈子,先說說你來省城干什么的,我相信你這個鼎鑫集團的老總,絕不會平白無故的來這里?!?
“丁啟東的兒子不是回來了嗎,這次來省里主要就是和他見一面,龍騰已經(jīng)有了跳出去的打算,我必須要將這股勢頭扼殺下去,不過他這會正在和肖致遠見面,相信應(yīng)該是談?wù)撽P(guān)于平州那邊項目的事情?!睆堄駨娨荒樞σ獾恼f道。
點了點頭,齊天來算是明白了對方這會為什么會有時間約自己見面,是因為知道肖致遠這會也在省城,為了不讓鼎鑫集團暴露,所以才會選擇暫時暫時避開,不過關(guān)于龍騰集團的事情,他倒是要說幾句。
將手中的煙頭掐滅,齊天來低聲說道:“龍騰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可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一直拖著,這對其他幾家分公司很不利,對于你下一步的計劃更是沒有任何的好處?!?
“我自然知道這一點,要不也不會親自來省城和一個毛頭小子見面,先看看今晚見面的情況,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丁啟東的這個兒子到底是一個什么貨色,,如果是一個草包,那我就完全不需要有任何的擔(dān)心?!睆堄駨妼堯v的事情似乎很有把握,但他這樣的把握到底從何而來,沒有人知道,或許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聽到對方這番話,齊天來冷聲問道:“可萬一對方不是一個草包呢,你要知道,丁啟東將其兒子送出去深造,就說明其定然是一個可造之材,而且據(jù)我所知,在國外的這么多年,他兒子沒有伸手向家里索要一分錢?!?
“姜還是老的辣,你要相信這一點,他在國外再怎么牛逼,那也只是在學(xué)校里面,現(xiàn)在可是實打?qū)嵉募瘓F,我認為你也沒有必要在這里長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fēng)?!逼鋵嵲诮裉旌投『仆娫挼臅r候,張玉強便已經(jīng)意識到了問題,但是他覺得事情還在自己掌控之中,根本不需要有太多的擔(dān)心。
齊天來看到對方的這番表情,心里如果是不擔(dān)心,那就是騙人的,自信的最高層次便是自傲,對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他此刻對于今晚的見面變得更加擔(dān)心。
遲疑了片刻之后,齊天來覺得還是有必要給對方敲響敲響警鐘,道:“我勸你最好還是慎重對待今晚的談話,這小子既然敢約你見面,自然就是做足了準備,你不要將每一個富家子弟,都當成是草包,也有一些是可以將家族企業(yè)發(fā)揚壯大的?!?
該提醒的都已經(jīng)提醒,至于對方會不會聽,齊天來現(xiàn)在也沒有把握,不過他認為對方應(yīng)該會意識到問題的嚴重,要不也不會約自己來這里,一個龍騰集團其實并沒有什么,但關(guān)鍵是不能影響到他們的整體布局。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