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歸抱怨,但助理嘴上可不敢這么說,對方好歹每年給自己那么多錢,而且他從鼎鑫那里得到的,也遠遠不止那些錢。
確認尾巴都已經(jīng)處理干凈,張玉強這才平靜的說道:“那就好,你在平州注意一點,市里已經(jīng)開始安排人對這件事進行調(diào)查,你千萬不要暴露自己,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就盡快的趕回公司。”
“我知道,等醫(yī)院那邊的搶救結束之后,我就回去?!北M管事情已經(jīng)辦了,但效果到底怎么樣,助理現(xiàn)在還需要確認。
從省委離開之后,肖致遠坐在車上冷聲說道:“陳書記,我知道你剛剛在接待室有些話沒有說出來,現(xiàn)在這里都是咱們自己人,有什么話就別藏著了?!?
“刑警隊那邊初步懷疑這件事和龍騰集團的丁浩有關,畢竟那名記者前兩天剛剛在儀式上對他們進行了攻擊,并且這段時間的各種輿論壓力,也和這名記者有一定的關系?!标悋鴤ブ雷约翰m不住對方,本想著一會將這個情況告訴對方,卻不曾想對方主動開口子提了出來。
一旁坐著的王海龍這會插了一句,道:“這種可能性很大,龍騰集團因為那幾個問題,正面臨著有史以來最為嚴厲的聯(lián)合審查,從公司業(yè)務,到賬目,再到客戶關系都將在喝茶的范圍,這對于他們或許并不是一件好事?!?
“這種可能性確實存在,但我們靜下來想一想,這名記者的出事,龍騰自然會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這一點咱們都很清楚,而丁浩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他知道會這樣,又怎么可能這么做?”肖致遠畢竟在江南省廳干過一段時間的廳長,而且在那段時間,更是破獲了一起跨國販毒案,以及電信詐騙案,對于案情的分析和判斷,也有一定的經(jīng)驗。
王海龍似乎并不贊成這樣的說法,道:“或許丁浩就是在和咱們玩這樣的心理戰(zhàn),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極端做法,倒也符合他的性格?!?
“王市長這話并不是沒有一定的道理,但這么做對于龍騰集團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甚至有可能將他們帶入萬劫不復的地步?!毙ぶ逻h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當然他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心里卻已經(jīng)有了打算。
陳國偉這會噶怒巨額兩位說的話都很在理,所以在大家都沉默了下來之后,道:“不管怎么樣,這件事都必須要調(diào)查,無論是丁浩也好,其他人也罷,總之不能憑大家的猜測?!?
“陳書記這話說得一點沒錯,現(xiàn)如今各種論都對龍騰很不利,但這并不能說明事情就是他們所為,不管怎么樣,到了平州之后,肯定是要和丁浩先談一談?!毙ぶ逻h現(xiàn)在真的有些擔心,他對丁浩算不上真正的了解,但他覺得年輕人很容易在情急之下做出如此沖動的決定,盡管他并不愿意相信這一點。
點了點頭,陳國偉低聲說道:“要不要和丁浩先取得聯(lián)系,讓其盡快的趕到平州,不管怎么樣,至少咱們可以將其暫時控制在眼皮下。”
“一會我來和他聯(lián)系,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他所為,相信他在接到我電話之后,定然會竭力的反對去平州?!毙ぶ逻h主動將事情攬了過來,倒不是不信任對方,而是因為他想在第一時間確認自己的猜測。
丁浩此刻已經(jīng)趕到了平州,他很清楚這件事對集團,乃至平州的這個項目,都會造成巨大的影響,本想第一時間找到肖致遠,溝通這件事,卻不曾想被告知對方去了省城。
看著面前站著的助理,丁浩面色疲憊的問道:“還是沒有什么進展嗎?你之前安排的人有沒有見到什么可疑情況,又或者是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被什么人盯上?”
“沒有,我們一直都是遠遠的觀察,從未和那名記者有過主動接觸,直到你給我打電話,才安排人準備上門將人帶走?!敝淼哪樕膊缓每?,他很清楚這件事發(fā)生之后,他們將會是最大的懷疑對象。
搖了搖頭,丁浩低聲問道:“醫(yī)院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那名記者有沒有蘇醒過來?”
“我回來的時候還沒有任何的消息,應該是還在搶救?!敝硎窃诮拥搅藢Ψ降碾娫捴螅呕氐狡街莸呐R時辦公室,此前他一直都在醫(yī)院那邊關注這件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