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振英等人看著薛純欲的眼神里,再也沒有了丁點(diǎn)的憤怒,和不屑。
只有凝重。
薛家老祖那雙總是笑瞇瞇的眼睛,也睜大了不少。
大家都發(fā)現(xiàn)——
在天東桃源工作了幾個月的薛純欲,盡管回家后,還是這副鬼樣子,但精神竟然已經(jīng)脫胎換骨!
除了那只讓她著迷的金錢豹——
別人怎么看自已,薛純欲毫不在意。
她繼續(xù)說:“事已至此,沒誰能改變崔向東帶著滴血的屠刀,前來天府的行程。這一切,都是薛家自找的!就不該接受姑蘇慕容家送上的‘大禮’,把青山老城區(qū)的位子,讓出去。”
薛家老祖等所有人,沒誰說話。
“薛家都這樣讓了,崔向東還會對你們客氣?”
薛純欲掃視全場,記臉的譏諷:“他只會把慕容家在青山給他的傷害,算在你們的頭上。在場的各位,誰要是在四年前的五福鐵礦案中有牽扯,最好是早作打算?!?
薛家老祖等人——
“在場的各位想成為第二個于立心,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薛純欲坐回到了躺椅上。
啪的一聲。
再次點(diǎn)上一根煙后,才說:“但讓第二個賀蘭小朵,還是有機(jī)會的!前提就是,得有賀蘭小朵的魄力。唯有這樣,才能減少損失。就算不讓第二個賀蘭小朵,也千萬別讓第二個馮家?!?
薛振英等人——
從這一刻起,都將會改變對薛純欲的印象!
“yu娃子。”
薛家老祖再次笑瞇瞇地,問:“你,能成為第二個賀蘭小朵嗎?”
“我不行?!?
薛純欲特干脆的說:“我就是個瘋子。現(xiàn)在我的腦子還清醒,是因為我剛回到天府。呆的時間一久,看到薛振英這群人后,就想發(fā)瘋?!?
薛振英等人——
哎。
薛家老祖又嘆了口氣,說:“yu娃子,你先給桃源那邊的領(lǐng)導(dǎo)請假,留在天府。崔向東來之前,你和老祖住在一起。等他來了后,你加入他的工作組,協(xié)助他徹查五福鐵礦一案!就這樣定了,不許反對?!?
薛純欲皺眉:“老祖,不行。我在天府,無法保持正常的精神狀態(tài)。”
薛家老祖問:“那你在桃源,為什么可以?”
“因為——”
薛純欲猶豫了下,才說:“那邊有理解我,關(guān)心我,開導(dǎo)我,感染我的領(lǐng)導(dǎo)?!?
“是誰?”
薛振英的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問:“他現(xiàn)年多大?有沒有婚配?”
薛明清等人也面面相覷,大感興趣。
心想:“難道這個瘋子,在桃源戀愛了?”
“你想什么呢?”
薛純欲對薛振英翻了個白眼,說:“我說的那個人,是個女的!知道千年沈家吧?知道沈家的沈沛真吧?”
原來是她啊。
當(dāng)然知道沈沛真的薛振英,皺眉說:“我聽說,沈沛真和崔向東的關(guān)系,很是不錯?!?
“我親自給沈老、給商玉溪打電話。”
薛家老祖忽然說:“請他暫調(diào)沈沛真來天府,配合你、崔向東徹查五福鐵礦一案!必須在最短時間內(nèi),把案子查清。如果薛純良真是草菅人命,牽扯到此案的人,該殺的全殺!該擼的全擼!絕不能給崔向東,留下更大的發(fā)揮空間?!?
這一刻——
薛家老祖當(dāng)機(jī)立斷!
讓出的決定,不容置疑。
薛純欲的嘴巴動了動,沒說話。
眼眸卻在暮色中,悄悄的亮起。
天黑了下來。
剛閑了沒幾天的韋大隊,又忙碌了起來。
今天下午帶回市局的這15號人,再次充實了韋大隊枯燥的生活。
事到如今,馮家人才意識到,他們究竟犯下了多大的錯誤!
本來剛平靜了幾個晚上的長安夜色,今晚再次被凄厲的警笛聲,不時的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