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臉色不善地走來,那阿姨不禁后退了兩步,有些害怕地道:“你,你想干什么?”
還不待我開口。
賀知州忽然走了過來,攬著我的肩低喊了我一聲:“安然?!?
我怔了怔,抬眸看他。
他沖我搖了搖頭,像是在請求我不要為難這位阿姨。
我差點忘了,賀知州剛才看到這位阿姨的時候,態(tài)度還算恭敬。
也就是說,這位阿姨跟賀知州是有些淵源的,搞不好,又是賀知州的哪個恩人。
想到這里,我心里頓時有些煩躁。
這奸沒捉成,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維護(hù)顧青青的人,且這個人還大概率是賀知州的恩人。
賀知州摸到我的手,緊緊地握住。
他沖那阿姨問:“芳姨,您不是在鄉(xiāng)下么?什么時候過來的?”
那位叫芳姨的說:“是青青把我接過來的,她看我一個人在鄉(xiāng)下孤苦無依,就把我接過來享福。
我本來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就說那就給她定時做個推拿養(yǎng)護(hù)什么的,你也知道,芳姨以前在村里是干按摩這一行的?!?
顧青青看向賀知州,哽咽地接話:“阿姨以前跟芳姨是最要好的,我看芳姨在村里的日子過得挺落魄,于是就把她接過來了。
自從阿姨走了以后,我的心里就常常想起阿姨,可又沒有一個能傾訴的人。
所以我就時常跑到芳姨這里來,芳姨跟我一樣,很想念阿姨,我們經(jīng)常提起阿姨,說起過往,說著說著就抱在一起大哭。
知州哥哥,我真的好想念阿姨了......”
顧青青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個叫芳姨的女人也抹起了淚。
當(dāng)真是一副緬懷故人的悲痛模樣。
可我心里清清楚楚,她們這番話,這些淚,都不過是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