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他所說,我是要把我這半生積攢的眼淚在這一刻都掉完。
男人頓時(shí)慌了,他連忙拉我坐到他身旁,擦著我臉上的淚,哄道:“好好好......不哭了,不哭了,你先給我包扎,今天什么都依你?!?
我抿緊唇,含著淚,將碘伏和棉簽?zāi)贸鰜怼?
我拉過他的手?jǐn)R在腿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將他的手?jǐn)傞_。
他應(yīng)該是很疼,手指微微瑟縮了一下。
我抬眸看他,他只是沖我笑:“沒事,手抖了一下?!?
我咬緊唇,沒說話,只是用蘸了碘伏的棉簽,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將他手上的血跡擦掉。
待他手上的血跡都清理干凈以后,我這才看清他手上的傷。
五個(gè)手指都有傷,深可見骨,手掌心也橫亙著一道長長的傷口。
這么深的傷口,該有多疼。
瞬間,我的眼淚又止不住地往下掉。
賀知州低聲道:“真的不疼,安然,不疼......”
我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給他上藥,拿過紗布給他包扎。
等我包扎完了,他還將那只包好的手在我面前揚(yáng)了揚(yáng),沖我笑:“你看,我老婆就是心靈手巧,包得多好看?!?
我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心口涌動(dòng)著一抹難以說的復(fù)雜情緒,似心疼,似愧疚,似感動(dòng)。
他怔了一下:“怎么了?”
我一把撲進(jìn)他的懷里,緊緊地抱著他,哽咽道:“賀知州,有你真好。”
賀知州笑了笑,他吻著我額角的發(fā)際,覆在我耳邊,低聲說:“我才是,有你真好?!?
給賀知州包扎好傷口后,他就去給我煮了一碗面。
今天我的情緒大起大落,以至于我整個(gè)人失魂落魄,沒什么精神,也沒什么胃口。
吃了幾口面我就吃不下了。
賀知州見狀,抱著我去了臥室。.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