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那平淡無奇的龜殼突然綻放出道道虹光,龜殼內(nèi)似是響起了呢喃之聲,刻在上面的路線圖也宛若活了似的,流轉(zhuǎn)不停。
一個又一個武者被抽干渾身元?dú)?疲憊不堪地撤了下來。
只等到云霞宗這位武者輪流上去了二十多個,龜殼才仿佛飽滿,那從龜殼里射出來的虹光已如明日一般耀眼。
驀然間,丁甲子和霍香蘭同時發(fā)出驚呼,一團(tuán)氤氳的光芒從龜殼上爆出,讓兩人不得不往后退避。
那龜殼化為一道流光,直沖天際。
"兩位師叔!"俞修平大驚,丁甲子和霍香蘭站穩(wěn)腳跟,面上有些蒼白,卻搖手示意自己無礙。
眾人抬眼看去,只見那龜殼飛出幾百丈,正好落在海市蜃樓之上,隨著一道道虹光激射而出,這美輪美奐的海市蜃樓竟慢慢地崩散離析。
隨著海市蜃樓的消失,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被打破,眾人的視野中,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了一座比云霞島還要龐大許多的島嶼。
"隱島!"俞修平的聲音在顫抖。
船上,云霞宗的武者們沉默片刻之后突然雀躍歡呼起來,大聲叫嚷。發(fā)泄心中的興奮。他們此次出行的目的就是尋找隱島,沒想到事情竟如此順利,雖然路途上也經(jīng)歷了不少危機(jī),卻也是有驚無險。
如今。隱島就在眼前,飛黃騰達(dá),名揚(yáng)天下,指日可待!
不但云霞宗的武者們興奮,那些普通人也是振奮不已。隱島的傳聞他們多少聽過。可誰又能想到,在有生之年自己會親眼見到
"開船!目標(biāo),隱島!"俞修平壓制著喜悅之情,有條不紊地下達(dá)各種命令。
但,還不等船上的人各就各位,一股及其不安的情緒在每個人的心中升起,原本平靜的海面突然起了些波瀾,船邊的海水中冒出氣泡,隱有沸騰之象。
"怎么了"有人驚慌地詢問。
丁甲子和霍香蘭面色凝重,神識蔓延開來。神色陡然一變,同時驚呼:"小心!"
話音未落,大船左側(cè)沖起一股巨浪,一只看起來象是觸手般的東西突然從海下伸了出來,那只觸手龐大無比,長達(dá)十幾丈,夾著雷霆萬鈞的力道,直接打在大船的甲板上。
幾個躲閃不及的普通人,當(dāng)場被拍成肉泥。
伴隨著一聲巨響,甲板化為碎片。四下飛散。
云霞宗的武者們在兩位太上長老的率領(lǐng)下,齊齊朝那觸手打了過去,一時間,各種各樣的武技和武器。漫天飛舞。
但無論是什么樣的攻擊,打中那觸手都無法傷其分毫,甚至就連兩位太上長老的手段,也根本奈何不得它。
"嘩……"
大船的另一邊,又有一只觸手騰空而起,狠狠地拍下。這一擊打在船頭上,長達(dá)二十多丈的大船,船尾處往上一翹。
劇烈的震動讓所有人都立足不穩(wěn),真元境以上的高手御使真元飛上空中,其他的武者和普通人如喪考妣,倉皇逃竄。
"穩(wěn)住,都給我穩(wěn)?。?俞修平嘶聲竭力地大喊,可又如何能安撫人心
嘩嘩嘩……
七八只觸手同時從海下伸了出來,直接卷住大船,將大船往海底下拖去,巨力傳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自己在迅速下沉。
"定是護(hù)島妖獸!"丁甲子看到這一幕,面色駭然,這只護(hù)島妖獸的實(shí)力超過他的想象,以他的手段根本無法應(yīng)付,當(dāng)下招呼一聲霍香蘭:"你我一同出手,看是否能將它趕跑!"
霍香蘭神色嚴(yán)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未出手,雙眼便瞪圓了,沖丁甲子驚呼:"丁師兄,背后!"
丁甲子神色錯愕,只感覺到背后一股風(fēng)聲襲來,旋即后背被狠狠地拍了一擊,整個人如遭雷噬,哇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似墜落的隕石朝大海中砸去。
不等他落進(jìn)海中,海下又探出一只觸手,精準(zhǔn)地將他卷起。
丁甲子口中發(fā)出聳人聽聞的慘叫聲,身體內(nèi)更傳來咔嚓嚓骨頭斷裂的動靜,拼命催動真元,卻依然擺脫不得,張著一只手遙遙伸向霍香蘭,悲戚地喊道:"蘭妹救我……"
云霞宗的兩位太上長老年輕時有過一段孽緣,曾經(jīng)愛的死去活來,更結(jié)為夫妻??珊髞聿恢隽耸裁醋児?兩人再也不如以前那般親密,私底下雖然還有來往,卻不復(fù)當(dāng)初的融洽。
現(xiàn)在面對丁甲子的求援,霍香蘭竟是一愣,旋即展開身法,頭也不回地朝隱島那邊沖去。
這妖獸能在舉手投足間重創(chuàng)丁甲子,自然不是她能應(yīng)付的!
為保性命,霍香蘭哪還敢再此停留丁甲子她顧不上了,滿船的云霞宗武者她也顧不上了,如今最重要的,只是自己活命。
丁甲子霍霍慘笑:"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賤人!"(未完待續(xù)。)(未完待續(xù)。)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