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綿。
翌日清早,夏靈的腰像是被車軋過一般,兩條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就連早餐,都是慕司沉做的。
清晨,男人穿著白色襯衫,站在廚房里從容地做著早餐,黑色的西褲將那雙腿襯得又長又直。
夏靈絲毫不吝嗇自己貪戀的眼神,她歪著腦袋,就這么盯著他看,怎么看,怎么帥。
正在煎雞蛋的慕司沉瞥了她一眼,幽幽的說:怎么一大早就這么虎視眈眈地看著我
夏靈連忙收回目光,尷尬地說:我哪有看你我明明是在看你手里的飯。
慕司沉也已經(jīng)將雞蛋煎好,夾進(jìn)了吐司里。
夏靈享受著他做的美味,笑嘻嘻地說:慕律師,你的手藝比我好一萬倍呢。要不以后,早餐都你來做吧
慕司沉拿筷子敲了下她的額頭,道:得寸進(jìn)尺了吧!
就在這時,夏靈的手機(jī)催命般地響了起來。
她一邊喝著牛奶,一邊接起了電話。
七七十萬火急的聲音傳了過來,夏姐,你怎么還不過來呀你是不是忘了,今天帝都的總部總監(jiān)過來視察我們雜志社各部門的主編都到了,你在哪兒呢
啊,完了,我居然把這事兒給忘了!夏靈連忙道:我現(xiàn)在就過去。
掛了電話,夏靈趕緊去換衣服。
慕司沉見狀,問:怎么了這么慌慌張張的
夏靈一邊換衣服,一邊道:都怪你,害得我這兩天心不在焉的,連今天總部的總監(jiān)下來視察,都忘了。我得趕緊過去了,不然的話,很可能我這個夏主編今天就做到頭兒了!
慕司沉笑了笑,道:好,我的錯。那我送你去吧,將功贖罪。
就這樣,慕司沉拿了車鑰匙,跟她一同出了家門。
路上,海城的交通一向很堵,尤其是早上上班的高峰期。
夏靈心急如焚,七七的電話,還一遍一遍地催著。
她望著前面的紅燈,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道:這次,我肯定完了!我們總監(jiān)每個季度都會來這里視察一次,每次過來,都會把我們以前的主編罵得狗血噴頭。這次,終于輪到我了!
慕司沉見她這樣子,倒覺得挺有趣的,他問:你們尚美雜志的總監(jiān)是不是姓鄭鄭雋大概……三十出頭的樣子
你怎么知道
夏靈驚訝地看著他,不禁問道:嘖嘖嘖,鄭雋苛刻又毒舌的作風(fēng),是不是遠(yuǎn)近聞名了就連你都知道
慕司沉沒有說什么,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深。
等他把夏靈送到雜志社的時候,已經(jīng)遲到了半小時了。
七七已經(jīng)放棄給她打電話了。
此時,所有部門的主編都在會議室給總編鄭雋匯報工作。
七七探著腦袋往會議室里看。
新聞部算是雜志社里最重要的一個部門了,所以匯報工作本來該夏靈第一個匯報的。
只可惜,夏靈到現(xiàn)在都沒有過來,而其他部門的主編都已經(jīng)快要匯報完了。
這時,夏靈終于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我的天呀,夏姐,你可終于來了!
她接過夏靈的包包,將文件遞給了她。
夏靈跟她道了謝,硬著頭皮敲了敲會議室的門。
里面?zhèn)鱽硗?yán)的聲音:進(jìn)來。
夏靈進(jìn)去之后,就覺得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讓她臉都燙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歉:抱歉,今天路上有點堵,所……所以遲到了。
所有人都等著看她的笑話。
畢竟,鄭雋的脾氣本就不好,損人更是一等一的厲害。
平日里,就算沒犯錯,他都能雞蛋里挑骨頭。
現(xiàn)在,夏靈這簡直就是在閻王頭上蹦迪,他們甚至都覺得鄭雋會把她直接開了。
夏靈像個上學(xué)遲到的學(xué)生,低著頭。
他不說進(jìn)來,她也不敢進(jìn)。
終于,鄭雋開口了,進(jìn)來吧,等娛樂部匯報之后,你來匯報一下上個季度你們新聞部的工作,沒問題吧
他語氣平靜,甚至算得上溫和。
夏靈都覺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其他人也都格外驚訝地看著鄭雋,畢竟,這簡直太不像鄭雋的作風(fēng)了。
夏靈步伐匆匆的走到位置上坐下,舒了口氣。
她本已經(jīng)做好被罵的準(zhǔn)備了,沒想到,遲到的事兒居然就這么過去了。
此時的夏靈,甚至有一種中了彩票的感覺,運氣真是太好了。
后來匯報工作的時候,幸好夏靈準(zhǔn)備的很完善,再加上上個季度,他們新聞部的確做出了不少成績。
所以,鄭雋并沒有雞蛋里挑骨頭。
夏靈不指望能得到他的表揚。
因為沒有挑毛病,對于鄭雋來說,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會議開完后,夏靈回到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