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怔,晨兒兩個時辰前就出門了?
因為都在城北,從晨兒家到秦家也費不了多長時間,就是磨磨蹭蹭小半個時辰都足矣。
顯然這事有問題。
陳一秋蹙起眉頭,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晨兒能去哪里。
見幾個少年沉默,白叔也有些不安:
“我家晨兒平日晚上也不出門,那么晚了要是沒和你們一起,那能去哪…”
陳一秋趕緊安慰白叔,讓他不要多想,興許是在哪兒給自已挑些禮物呢,自已等人這就去找晨兒將其帶回。
從白家出來,陳一秋嘆氣,雖跟白叔嘴上那么說,但是他也不知道晨兒在哪兒,只盼著晨兒別迷路就好。
但是他也知道,江明城并不大,都是自幼在城中長大的小孩,又怎么可能會迷路。
想至此,陳一秋看向其他三人,帶著些歉意道:“哥幾個,今晚這飯大概是吃不成了,今日先將晨兒找到,回頭再把這頓補上?!?
孫猴子和劉虎連忙擺手,表示晨兒也是他們妹妹,如今找到晨兒才是重中之重。
陳一秋看到二牛面色不太好看,以為對方是因為沒吃上飯而惱怒,開口道:
“二牛,這事你別往心里去,過兩天一定連本帶利給你請回來這頓!”
另外兩人也齊齊望向二牛,二牛聞苦笑:“球哥,瞧你這話說的,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只是在想…罷了,當下找人要緊,大家散開找吧,天色已晚,我們抓緊時間!”
陳一秋也沒心思去細想二牛沒說完的話,當即拍案:“成,哥三個辛苦一下,城北區(qū)這片街道巷子就麻煩你們負責了,另外西南東我來探查!”
另外三人聞一怔,球哥一個人跑那么多區(qū)域?
“球哥,我們知道你著急,但是也太勉強了!”孫猴子擔憂道,大半座城池跑完,陳一秋就算堅持的下來,雙腿怕是也受不了。
“是啊,雖然我們仨兒不像你去大戶人家,但是平常也在家干些活,大家l力都差不多,我看還是一人一片…”
劉虎說道,在他們看來陳一秋去秦家無非就是讓點打雜的零工活,就算得到些好處,也不至于能厲害到一個人跑完那么多地方,只覺得對方過于逞強。
“時間緊,不多說了,你們就按照我說的來,興許我跑完三片區(qū)域比你們還快些回來!”陳一秋擺擺手,話落人已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話:
“你們找到晨兒的話就將她先帶至我家集合!”
三人愣在原地,面面相覷。
“球哥快的一眨眼就看不到了,太牛了…”
……
陳一秋腳下發(fā)力,快速奔波在大街小巷,連死胡通都沒錯過,瘋狂掃過一條條街道。
晚上城中人少了許多,本地居民都沒什么夜生活的習慣,街上大多是外來商人及隨從,徘徊于酒樓附近,一身酒氣說著胡話。
陳一秋飛馳著,經過這些人附近時,破風聲引起不少商賈隨身侍衛(wèi)的警覺,生怕對方來者不善,直到對方遠去后才松口氣。
“嗯?怎么了嗎?”
一處酒樓口,一個肥頭大腦的商人半抬起醉到有些睜不開的眼睛,看向身后侍衛(wèi)。
這位侍衛(wèi)武道氣息雄渾,儼然是位踏入皮骨期的武者,聞?chuàng)u頭,面色凝重:
“沒事,只是剛剛有人經過,速度之快遠在我之上…有些看不清身形,故而有些…”
肥胖商人擺手,醉醺醺的身子晃著似有些站不住腳,打著酒嗝笑道:
“不必驚慌,這江明城治安極好,不會出現(xiàn)當街搶劫的情況,不然你當我等外來商戶怎敢在此經商!”
“不過連你都看不清,估計也是個武道強者,大概是那些大商賈手下的武者吧。”
說罷肥胖商人在眾人攙扶下晃晃悠悠往客棧而去。
陳一秋自然是沒聽到這些人的語,此刻說他內心不慌是假的,他知道晨兒性格,雖然平日俏皮但是乖得很,不是會亂跑的性格。
不過一個時辰,陳一秋竟是跑過了城西和城東區(qū)域,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只是他如今心系其它,沒精力注意到自已到底快到何種境地。
陳一秋越發(fā)心亂,對于僅剩的城東他并不抱以期望,只想著最好那三兄弟此刻已經找到晨兒,今天只是虛驚一場。
想到這陳一秋越發(fā)的快了,想要盡快掃完城東一片。
……
陳一秋回到家門口,面色陰晴不定,他已將另外三片區(qū)域一處不落的搜過,根本沒看到晨兒的影子。跑過那么多地方,饒是以他如今的l力,也覺著十分疲憊,斜靠在樹干上喘著粗氣,大汗淋漓。
“呼…呼…球哥你找到晨兒了嗎!”
劉虎聲音傳來,上氣不接下氣,以他的l型,哪怕只是將城北區(qū)域三成街道掃完都已是壯舉,遙遙看到陳一秋,顫顫巍巍地跑過來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陳一秋搖頭,一不發(fā),劉虎顯然也沒找到晨兒。
半個時辰后,二牛和孫猴子也陸續(xù)趕回來,因為l力透支而面色蒼白,更讓他們心寒的是,他們也沒找到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