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對裴如衍冷漠地吐出一個字,“走。”
謝歡現(xiàn)在總是帶著裴如衍,包括待會要去鎮(zhèn)國公府,也要帶著。
裴如衍從沒有一句怨。
但是今天,與謝桑寧互視一眼后,他跟上謝歡還不忘喊上裴徹,“走吧?!?
裴如衍這一聲走吧,倒是提醒了謝歡,謝歡停下步子問道:“你哪個營的?!?
等裴徹回答完,謝歡又沒做任何表態(tài),只是點了點頭,讓裴徹快回家吧。
裴徹的確是回家了,謝歡和裴如衍也去了鎮(zhèn)國公府,謝桑寧沒有閑著,轉(zhuǎn)身就去了京城的慈善堂巡視。
慈善堂,顧名思義,就是做一些慈善的事,是官府成立的具有權(quán)威的組織,每年國庫都會給一筆巨款,供慈善堂使用,使用途徑當然是扶貧。
除了扶貧,還有拍賣,包括上回宣王府搜刮出來的物件,就是慈善堂負責拍賣的。
謝桑寧既然接管了,頭件事自然就是理賬目。
到了傍晚,裴氏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飯時,謝桑寧才聽虞氏說了關(guān)于洛茹二嫁,以及拒絕孩子撫養(yǎng)費的事。
因為當初是她幫著洛茹逃出去的緣故,這次也很難袖手旁觀。
但不管是她來查,還是裴家查,結(jié)果都是一樣。
不需費力,關(guān)于楊望川本人的詳細資料,從小到大的所有經(jīng)歷,在隔日的清早就呈到了謝桑寧的眼前。
這是次要的。
重要的是,楊望川表面跟洛茹說拒絕了撫養(yǎng)費,后腳便將本月裴家寄過去的銀錢占為己有,私藏起來。
果然是為了錢。
裴徹得知的時候,臉上的憤怒毫不遮掩,他算是明白為何鎮(zhèn)上的房子不住,楊望川非要住在村里了。
因為裴家每月的銀錢,是寄到洛茹原本的居所的。
楊望川想要私吞那筆錢,當然不能讓洛茹繼續(xù)住在原居所。
甚至不能另外在鎮(zhèn)上租房,只有住在偏遠的村莊里,不方便進城,才能防止謊被洛茹識破。
真是個詭計多端的秀才。
裴徹想連夜趕往金陵,將一切在洛茹面前捅破,不能再讓她們母子在楊家生活了,誰知道楊望川會不會干出喪心病狂的事。
虞氏原打算派護衛(wèi)前往一趟,幫助洛氏和離再順便將這母子帶回來。
經(jīng)歷了外頭的險惡,虞氏相信洛氏會重新考量的,哪怕為了孩子,也應該要回京,在國公府的庇護下生活。
但是裴徹堅持要親自帶人前往,畢竟是他的孩子,虞氏想他也長大了,便放心地讓他去了。
不過擔心的可只有裴徹,段姨娘的擔憂也是寫在臉上的。
那可是她骨血相連的小孫子啊,流落在外就很可憐了!
段姨娘想了很久,還是希望能和裴徹一起去一趟金陵,所以在裴徹出發(fā)前,段姨娘攔住他,“徹兒,你將我一起帶去?!?
姨娘從不會有這種要求,還是頭一遭。
裴徹一個頭兩個大,耐心的語透著不解,“姨娘,你在家中等我回來?!?
段姨娘走到馬的身側(cè),仰頭看著馬背上的兒子,“我和你去,可以幫你開導一下小洛啊,你肯定不知道怎么開導她,萬一她不肯跟你回來,強行綁人會落人口實的。”
段姨娘說的認真,主要還是擔心兒子帶不回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