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只是一百零八艘的其中一艘競寶船。
如果其余的競寶船都有這樣的生意,那每年涌入造化商會的修煉資源何其恐怖?
“不過那等宗門,每年的損耗也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
靈骨,靈肉,乃至靈脈,一年就要花費諸多資源來培養(yǎng)。
更別說還存在這么多靈髓,以及靈髓之上的靈胎期,和可能存在的元神真君?!?
“沒有這樣的家業(yè),只怕難以支撐這么大的攤子?!?
顧之玄想到了他自己。
若非這些年打殺了不少不開眼之輩,和一些靈仙教修士。
他其實是很欠缺修煉資源的,根本沒有穩(wěn)定的來源。
唯一比較穩(wěn)定點的,也僅僅是當供奉拿的那點薪俸。
不過現(xiàn)如今藤家的供奉之位已經(jīng)沒了。
還有那王家,只怕他這么多年沒現(xiàn)身,對方也早就如青玄宗對待丁川一樣,單方面取消了他的供奉之位。
而青玄宗每年的那點供奉,哪里夠用?
“現(xiàn)在我手中加上押金,有九千下品靈石?!?
“此外,云起宗那邊如果不開眼的話,又能收獲一波?!?
“興許他們背后的晏國也會插手,屆時也會有所收獲。”
“要是能確定這艘競寶船的靈髓期是靈仙教修士,那此行的收獲,就更大了……”
不知不覺間,三日時間已經(jīng)過去。
因為競寶會不允許外人參加的緣故,李慶和他師妹被留在了靜室里。
顧之玄走的時候,也沒做任何警告,就仿佛二人不是被他挾持,真的是他弟子一樣。
“他就這么走了?”
李慶的師妹足足等顧之玄走了小半個時辰后,才愕然傳音。
李慶神色凝重:“這里面只怕有古怪,以他當初隨手打殺晏青青的舉動來看,此人不是邪修也大差不差了。
他沒道理給我們露出這么大的破綻,任由我們離開。”
“師兄,你懷疑他有在此間留下什么手段?”
李慶的師妹面色微變,隨后她咬咬牙,低聲道:
“師兄,我們搏一搏吧?!?
“競寶會至少要開上小半個月,我們完全能趁此機會乘寶船回到晏國?!?
“可回去以后呢?晏青青是跟我們出來游歷的,但她死了,我們卻活著回去了,她爹是晏國天南王,靈脈后期強者,真會放過我們嗎?”
李慶臉色鐵青。
其師妹愣了一下,“那我們應該如何?難道不回去了?”
“回,但不能就這樣回去,真兇也必須帶回去。”
“你放心好了,我先前不是已經(jīng)傳訊給宗門了?早把此事利弊分析清楚,屆時等此人到了晏國,才會擇機下手?!?
李慶傳音道。
“可如此一來,我們就很危險了,讓我一直待在他身旁,我感覺隨時都有喪命的可能,師兄,我不想死……”
李慶的師妹眼中露出驚恐之色,隨后猛的朝靜室大門那邊掠去。
李慶微微一驚,連忙低聲喝止:
“師妹,別壞我計劃!”
可他已經(jīng)來不及了,眼看其師妹就要闖出靜室大門,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了回來。
隨后雙腳腳踝瞬間被擰成三百六十度。
她發(fā)出一聲慘嚎,跌坐于地,一邊流淚一邊看著自己的腳踝,眼中滿是驚恐。
她頭一次覺得強橫的靈肉之軀,變得如此脆弱。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