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問:“決定了?”
小滿點頭:“我進宮,讓娘親留在西南府?!?
楚淵聞意外:“你要一人進宮?”
小滿道:“宮里若有危險,我暫時還保護不了娘親?!?
楚淵與他對視,片刻后笑道:“好,你還有什么條件,一次說出來,朕都答應(yīng)你。”
“當真?”小滿道:“那我要認識沈?qū)④?,還有溫大人?!?
天邊夜幕沉沉,待兩人回府之時,其余人都已經(jīng)歇下,四周靜悄悄的,只有段白月一人在院中納涼小酌,貼著“囍”字的紅燈籠在夜色中發(fā)出暖暖的光。
“就猜你沒睡。”楚淵坐在他身邊。
“你又不讓我跟。”段白月將酒盞挪走,“傷還沒好,不許喝?!?
四喜快手快腳端了甜湯上來,楚淵吃了兩口,抬頭道:“你看我做什么?”
段白月湊近:“至少告訴我,你都同小滿說了些什么,這么晚才回來?!?
“你教出來的人,自己不放心?”楚淵喂給他一勺甜湯,“我現(xiàn)在倒有些擔(dān)心,帶著他回宮之后,其余人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嗯?”
“哪這么夸張,即便是西南府出去的人,那也是講道理的。”段白月拿過勺子,繼續(xù)喂他吃東西,“那小小鬼才十歲出頭,瑤兒十三四歲還經(jīng)常說哭就哭,見到糖包子就走不動道。”
“等著看吧?!背Y道,“不過也沒什么,宮里那些要是搶不過,抱恙稱病遠走他鄉(xiāng),當個偏遠地方的封王也能安穩(wěn)過一輩子,若執(zhí)意要爭皇位,機會我是給了,爭不過也怨不得誰?!?
“不提這些了?!倍伟自潞逯酝曜詈笠簧诇?,“新婚第三天,難道不該乖乖待在我懷中,軟玉溫香才是正事。出門去軍營待了大半天就算了,哪有回來還要繼續(xù)說的道理。”
“你這兩天有些縱欲過度。”楚淵站起來,自己往屋內(nèi)走,“今晚不準再亂來。”否則罰你睡地板。
段白月撇嘴:“兩天也算縱欲過度?”
“聽話,你是皇后?!背Y安慰拍拍他的胸口,“要矜持些?!?
段白月道:“矜持不起來?!?
楚淵道:“四喜!”
“四喜被葉谷主叫走了。”段白月道。
楚淵莫名其妙:“小瑾叫四喜去做什么?”
“我不知道。”段白月道,“臨走時還說了,要很晚才會還回來,讓我伺候你洗漱?!?
楚淵:“……”
段白月道:“想不想去泡溫泉?”
楚淵道:“西南府還有溫泉?”
“當然有?!倍伟自碌?,“就在西院里,沒有宮中那精雕細琢的大殿,不過也挺舒服,去不去?”
楚淵點頭:“你不準下水?!?
段白月:“……”
為何才成親兩天,就有要被打入冷宮的趨勢。
楚淵與他手牽手,一路去了西院,推門便是一處露天溫泉,四周沒有任何遮擋,往后看便是一大片樹林。
……
“怎么了?”段白月問。
楚淵道:“就這么……敞著?”
段白月道:“啊,不然呢?”
楚淵道:“光天化日不穿衣裳洗澡,你還挺理直氣壯。”
“又沒有旁人來。”段白月伸手便要替他解衣裳,楚淵趕緊后退兩步閃開,道,“要洗你自己洗,不準碰我!”
段白月問:“害羞啊?”
楚淵找了塊干凈的石頭坐下,催促:“快些去泡!”
段白月哭笑不得:“你不肯洗,我一個人泡哪門子溫泉。”
楚淵道:“我想看?!?
段白月:“……”
楚淵道:“脫!”
段白月道:“你調(diào)戲我?!?
“那又如何?”楚淵得意,“朕自己的皇后?!毕朐趺凑{(diào)戲,就怎么調(diào)戲,很合律法。
“也行。”段白月挑眉,兩把解開腰帶,將外袍與上衣丟在一邊,露出精壯的上半身。楚淵沖他勾勾手指,段白月方才走近兩步,后山林子中卻驟然傳來一陣慘叫聲。
“救命啊!”一團黑影轟隆隆從半山腰沖了下來。
“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楚淵微微皺眉。
段白月腦袋直疼:“是屠不戒?!?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