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更清楚。
這些人不除,他的江山難以坐穩(wěn)。
只是,他眼下很被動(dòng),還需忍耐,不可操之過急。
……
翌日!
慈寧宮。
宋華章照例過來給太后請(qǐng)安。
昨日,她的綠頭牌被陛下撤了。今日眾人看到她后,眼神中更是多了幾絲鄙夷和不屑。
宋華章依照身份尊卑,依次給眾人行了禮。而后,就安靜的坐在最后一排。
不多時(shí)。
榮妱,榮欣,以及宜嬪和珍貴人,依次走進(jìn)大殿。
德妃見狀,笑瞇瞇的恭維一句,“喲,欣妃妹妹解了禁足了?感謝感謝?!?
欣妃聽了,以為是在嘲諷她,冷冷的哼了一聲,悻悻的自座位上落座。
德妃討了個(gè)沒趣,只好訕訕一笑,繼而和嫻妃閑聊。
她們二人關(guān)系倒是和睦。
畢竟,兩人家世相當(dāng),膝下又都有皇子傍身。
“太后駕到!”
慈元太后自內(nèi)寢緩緩走出,依然雍容華貴的坐在紫金鳳榻上,接受眾人拜禮。
妃嬪們起身,緩緩行禮,“臣妾給太后請(qǐng)安,太后祥康安健,萬福金安?!?
“平身吧?!?
“謝太后?!?
禮畢。
眾人落座。
慈元太后掃視一圈眾妃嬪,鳳眸落在榮欣身上,“欣妃今日也來了?”
“是。”榮欣慌忙又起身回話。
慈元太后微皺峨眉,語氣凝肅,“以后,可要好好收斂收斂性情,不可太過招搖。禁足了月余,想必也反思了過錯(cuò),下不為例。”
“是,臣妾謹(jǐn)遵教誨。”欣妃又福身一禮,恭恭敬敬。
但她心里,卻是一肚子的怨恨和不甘。
禁足了一個(gè)月。
這讓她的戾氣又翻了幾番,恨不得立刻將宋華章置于死地。不出了這口惡氣,她的性倒過來寫。
“淑貴妃,踏青宴的事宜籌備的怎么樣了?”
淑貴妃聽了,明媚春光的起身回話,“稟太后,昨日,臣妾已經(jīng)傳喚了內(nèi)務(wù)府總管和戶部李大人。和他們商議了籌備儀式,今日將正式籌備。”
慈元太后首肯,“嗯,那你這幾日不必過來請(qǐng)安了,好好籌備踏青宴儀式吧?!?
“謝太后。”
慈元太后停頓幾秒,轉(zhuǎn)而又望向榮妱,“榮貴妃,德妃,近些日子,后宮風(fēng)氣越來越混亂。上個(gè)月,都傳出宮女和侍衛(wèi)廝混的丑事,都是你們治理不力。”
“太后恕罪?!?
“這些時(shí)日,你們好好整頓一下后宮風(fēng)氣,好好管理后宮。”
兩人起身一拜,“臣妾遵旨。”
慈元太后又照例訓(xùn)斥幾句后,忍不住打了個(gè)哈欠。昨晚,她最寵信的太監(jiān),又舉薦了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小徒弟來侍候。
那小太監(jiān)唇紅齒白,眉清目秀。尤其那雙細(xì)軟無骨的手,當(dāng)真是靈巧又有力。一張巧舌,更是口吐蓮花。
一番盡心盡力的侍候下來,竟別有一番滋味。
因小太監(jiān)侍候的及好,導(dǎo)致她過于疲乏,未能好好安睡。今日更是無精打采,想在睡一個(gè)回籠覺。
“都散了吧?!?
“臣妾告退?!?
稍后。
眾人依次退出慈寧宮。
宋華章見到榮欣被解了禁足,心知她又要找麻煩。因此,出了慈寧宮,就快步想要離開。
可惜,該來的躲不掉。
她剛走出幾步,后背就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力度之大,讓她生生踉蹌了一步。
倘若不是會(huì)武功,這一撞,至少要摔個(gè)狗啃屎。
宋華章站定,皺眉回身,迎春和秀春也嚇了一跳,慌忙將她扶住。
榮欣趾高氣昂,陰聲怪氣道:“好狗不擋道,是哪只不開眼的狗擋了本宮的路?”
待宋華章回過身后,她又假笑一聲,“呦~,原來是慎貴人,真是好久不見??!”
宋華章面無表情,依然恭敬一禮,“欣妃娘娘萬福金安?!?
榮欣冷笑一聲,傲慢的圍著她轉(zhuǎn)了一圈,“你不是很有能耐嗎?怎么這么快就失了寵?這才短短一個(gè)月,你居然就狂不起來了!”
剛揶揄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