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妱和宜嬪,珍貴人也走到了跟前。
宜嬪跟著諷刺,“呵呵,說的是啊,聽說某些人的綠頭牌都被陛下親自撤了。這在后宮,可是頭一份‘殊榮’。這以后再想上牌子,怕是難于登天?!?
珍貴人緊跟其后,挖苦道:“就是啊,慎妹妹這般嬌俏可人,怎么著也得得意些時日。好端端的,怎么就失了圣心?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宋華章聽了,淡漠道:“嬪妾福薄,能得陛下三兩次的垂愛,已屬萬幸,怎敢奢望圣眷不衰?!?
榮欣再也遏制不住惱火,直接惱怒道:“你早就該這么想了,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一個下賤卑微之人,如何能登上大雅之堂?”
榮妱冷冷撇了宋華章一眼,“行了,別說這么多了,該回宮了!”
幾人聽了,這才悻悻作罷。
“瞧她那副狐媚樣,做出來給誰看?”
“再忍她幾日,等到陛下徹底把她遺忘,再給她好果子吃?!?
幾人走后,仍然罵罵咧咧個不停。
秀春一臉焦灼,“小主兒,別和她們置氣?!?
迎春一臉不忿,“她們太過分,居然辱罵小主兒出身卑賤?!?
宋華章淡然一笑,絲毫沒放在心上,“她們說的也是事實,何須和她們多做計較。走吧,回宮?!?
“小主兒,您可要好好想想辦法,重新博得陛下歡心。這樣下去,您在宮里將無立足之地呀?!?
“是啊,陛下貌似很喜歡吃小主兒做的糕點。小主兒莫不如靜心做些糕點,親自去給陛下做去。”
“見面三分情,陛下只要見了小主兒,說不定氣就消了。以小主兒的才貌,必然能重獲陛下歡心……”
“不必再說了?!彼稳A章臉色一沉,制止了她們。
爭寵肯定是要爭的。
只是,她在青樓那三年,聽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男人不可倒追,只能吸引。
眼下,既然陛下不愿見她。
那她就更得存住氣,更要懂進(jìn)退,收斂鋒芒。然后,再選個恰當(dāng)時機,驚艷亮相。
如此,才有可能逆風(fēng)翻盤。
“小主兒……”
宋華章沒有過多語,直接向怡華殿方向走去。
“唉,小主兒這樣不管不問,絲毫也不替自己的前程擔(dān)憂,連我都替她著急?!?
秀春也皺緊眉頭,“小主兒心中自有打算,我們還是做好分內(nèi)之事吧?!?
……
怡華殿。
和前兩日一樣,御膳房送來的伙食,越來越差。
“啊,今日怎么又是白粥和素菜?這也太過分了。”
“小主兒,要不還是找淑貴妃娘娘求助吧?!?
宋華章臉色一板,“本宮說過了,不要為這些小事去討擾淑貴妃娘娘。”
“可這樣的下去,日子只會越來越艱難。趁著陛下對小主兒還未完全失去興致,小主兒當(dāng)真不再爭一爭?”
“本宮心中自有打算?!彼稳A章表情依然冷冷淡淡的。
著急也沒有用。
對付男人,一定不能操之過急。更何況,他是皇帝。更要講究手段和技巧,循序漸進(jìn)。
宋華章和幾個大宮女不好過。
幾個小太監(jiān)的日子就更艱難了,都吃不飽飯。
“唉,咱們這樣的苦日子,可有的受,還以為慎貴人會前途光明。再不濟也能風(fēng)光一陣子,可沒想到,還不到倆月就失了寵?!毙∠沧右荒樣魫灒亲羽I的咕咕直叫。
小旺子也一臉喪氣,“咱們也是倒霉催的,跟了這么個主兒,要家世沒家世,有寵愛沒寵愛,還不懂得替自己籌謀,甚至都比不上我之前跟的的王答應(yīng)?!?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可不行,咱們還是另謀出路,找個能靠得住的主子?!?
“這連著兩三天吃的都是稀的,走路都打晃悠?!?
“再看看形勢吧,我覺得慎貴人必然還有翻身之日?!?
“哼!做夢去吧!”
……
夜間。
宋華章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褻衣,將窗戶打開,迎面吹著晚風(fēng)!
晚風(fēng)冷颼颼的,吹在人身上,刺骨凌人,冷的直打哆嗦!
而后,她又洗了一個冷水臉,再度站在冷風(fēng)中吹了半柱香的時辰。一直冷到身上沒有絲毫知覺和溫度,她才返回床上。
第二天。
“咳咳…咳咳咳…”宋華章不出意外的發(fā)起高燒,也咳的厲害,頭重腳輕。
“小主兒病了,快去請?zhí)t(yī)?!?
宋華章咳嗽一聲,有氣無力道:“秀春,你去稟告太后,就說我感染了風(fēng)寒,這幾日沒有辦法過去請安?!?
“是。”
宋華章吹了半袖冷風(fēng),現(xiàn)在高燒不退,頭暈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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