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烏影寒面對(duì)的,卻是冷心冷情的夜帝陛下。
夜墨炎連眼角都沒給她,繼續(xù)與伏汲說著什么。
烏影寒還以為是夜墨炎沒聽見,再次加重聲音,“夜帝陛下,該喝藥了?!?
這下,連伏汲都皺起了眉頭,覺得這烏影寒太不懂規(guī)矩。
烏影寒看到夜墨炎終于轉(zhuǎn)過頭,那雙深邃的眸子望來,她的心臟不由砰砰狂跳,臉上瞬間就擺出了最美的笑容,“夜帝陛下,您身子還未痊愈,不宜操勞過重,藥已熬好,請(qǐng)您服下吧?!?
空氣似乎在這一瞬間就凝固住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這下烏影寒也終于察覺到了她剛剛的莽撞,原本她是想要借著自己的美貌去引起夜墨炎注意的,然而夜墨炎卻看都不看她一下。
烏影寒的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
她怎會(huì)忘了這位夜帝陛下的傳聞,冷漠殘忍,不近女色……
就在烏影寒原本以為她今日是難逃一死了,卻不想那夜帝忽然開口,“拿過來?!?
嗯?
這下不止是烏影寒,就連伏汲都是一怔,望著烏影寒面露驚訝。
烏影寒頓時(shí)狂喜,果然沒有男人能夠無視她的美貌,除了她身邊那個(gè)眼瞎的凌墨!
烏影寒立刻輕移蓮步上前,小心將藥碗遞上,看著面前容貌絕美的夜墨炎飲下,心臟狂跳。
此刻向來能說會(huì)道的烏影寒也有些慌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緊張地揪著袖子,就連碗都忘了接。
“發(fā)什么呆?”伏汲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烏影寒這才回過神,慌忙接過碗,在伏汲的揮手下難掩喜悅離去。
從始至終,凌雪薇都垂著頭,一未發(fā),之后便也跟著烏影寒離開了。
伏汲望著門口,眉頭微蹙。
“帝君不是向來討厭女子近身的嗎?”伏汲不解地問道。
在他的印象當(dāng)中,似乎也只有離開了兩年的凌雪薇能夠靠近夜墨炎。
夜墨炎懶洋洋靠在椅子上,轉(zhuǎn)動(dòng)著手上的戒指,“不加一把火,如何讓那只烏龜露出腦袋?”
“烏龜?”伏汲這下是徹底的糊涂了。
夜墨炎卻未再多,重新將話題移到了政務(wù)上,伏汲也只能罷了,夜墨炎的心思他向來是估摸不準(zhǔn)的。
這邊,凌雪薇望向?yàn)跤昂?
“凌公子,這些草藥就麻煩你了,記住,一定要在傍晚之前篩選出來?!睘跤昂谝鼓酌媲奥读四?,此刻的語氣多了幾分頤指氣使。
她指使了凌雪薇一通之后,便優(yōu)雅地離開了。
原本烏影寒以為夜帝是個(gè)冷漠無情之人,沒想到傳聞僅僅只是傳聞。
今天夜帝對(duì)她另眼相看,說不定她也有機(jī)會(huì)呢?
凌雪薇無語地望著面前堆積成山的藥草,只得開始篩選起來。
只是過了半天,凌雪薇發(fā)現(xiàn)自己注意力總是無法集中。
嘆了口氣,施施然坐下。
其實(shí)凌雪薇在煩躁什么,她很清楚。
此刻凌雪薇腦中回想在大殿時(shí),夜墨炎接過烏影寒遞過藥碗的一幕。
有些咬牙切齒。
這個(gè)該死的男人,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不是向來不喜歡他人靠近么?
凌雪薇看方才他們的距離連一米都不到吧?
咔嚓!
只聽到一聲脆響,凌雪薇手中千年的人參瞬間陣亡。
凌雪薇絲毫未察覺,她身上彌漫的酸氣,氣哼哼地收拾著藥草。
“哎呀你做什么?這上好的藥草都讓你給糟蹋了!”一旁的白須醫(yī)官看得心疼得直叫喚。
凌雪薇這才回神,尷尬地起身,那些醫(yī)官老頭們頓時(shí)圍了上來,左一句右一句將凌雪薇數(shù)落了一通。
直到凌雪薇再三保證一定小心,那些老家伙們才放過她。
凌雪薇仰天嘆息,今日簡(jiǎn)直是諸多不順??!
直到傍晚,凌雪薇才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抬頭,便看到打扮精致的烏影寒走了進(jìn)來。
烏影寒這次換上了一襲紫衣,更襯得肌膚如雪,眉目明媚。所過之處,香氣陣陣。
烏影寒注意到了凌雪薇之后,立刻就走了過來,“凌公子,草藥曬制得如何?”
“都在這了?!绷柩┺背媲耙恢?。
“那剩下的就交給我吧,帝君也馬上就到服藥的時(shí)辰了,你在這守了大半日相信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睘跤昂愿赖馈?
凌雪薇和烏影寒的時(shí)間并無限制,她這么說也無可厚非,只是大晚上如此盛裝打扮,為的是什么明眼的人都清楚。
凌雪薇面上不顯,但是心中卻冷笑。
想搶我男人?也要問過我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