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為陛下制藥是我的本分?!绷柩┺崩淅涞卣f道。
烏影寒笑容一滯,心中有些不爽,面前的男人好沒眼色。
“凌公子,我這也是擔(dān)心你,再者,咱們夜帝陛下身份尊貴,不喜陌生人靠近,有我在你就放心吧?!睘跤昂瑯硬皇浅运氐?。
烏影寒這話明顯是在暗指,夜帝只準許她一人靠近,再加上她面帶羞澀,就算不讓人想歪都不行。
屋內(nèi)的醫(yī)官們都聽到了這話,紛紛驚訝抬頭,竊竊私語起來,望向烏影寒的目光帶著異色。
烏影寒驕傲地挺了挺胸,面容在光影下更顯得膚若凝脂。
凌雪薇心中翻了個白眼,干脆轉(zhuǎn)過身,懶得搭理她。
被如此無視,烏影寒臉色有些難看,只是鑒于這里是皇宮,不敢造次,只得狠狠瞪了眼凌雪薇一眼作罷。
但她可不會如此簡單放過這個處處跟她作對的凌墨!
“凌公子,你這藥草曬制得不行啊,你看這株天星草雜質(zhì)都沒完全清除?!睘跤昂壑樽愚D(zhuǎn)了轉(zhuǎn),開始給凌雪薇挑起刺來,“還有這株,怎么有水漬???你這也太粗心大意了?這可是帝君用的草藥,萬一有個不對,這責(zé)任你擔(dān)得起么?”
凌雪薇掃了眼那邊的藥草,“烏小姐,你口中所謂的雜質(zhì),是天星草的汁液,方才被你不小心弄爛了。而水漬,我確信自己將草藥都曬制過了,若你不信,可問周圍的醫(yī)官大人們?!?
烏影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宛如調(diào)色盤。
“烏小姐,白天這位公子確實已將草藥曬制完畢,我們都查看過了?!贬t(yī)官倒不是偏幫凌雪薇,只不過是實事求是地說道。
“難道是誰不小心將水漬濺了上去?”有人看著草藥上的水漬納悶地說道,“不應(yīng)該啊,我們的人一向都很小心的?!?
烏影寒臉色難看,尷尬地扯了扯嘴,“可能、可能是我看錯了,凌公子辛苦了,時辰也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制藥了……”
這下不僅沒教訓(xùn)到凌雪薇,還險些牽連到自己,烏影寒心中實在惱怒,尤其是對上四周懷疑的視線。
畢竟都是宮中的老人,心思通透得很,烏影寒方才那番含沙射影的話還是讓他們起疑了。
烏影寒咬牙,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上前泫然欲涕,“凌公子,都是我不好。我也是擔(dān)憂陛下的身體,所以語難免沖撞了些,你不會生氣吧?”
那嬌柔模樣,看得眾人實在是不忍苛責(zé)于她。
原來如此,看來是他們想多了。
周圍懷疑的目光瞬間消散。
“烏姑娘心系帝君安危,當(dāng)真是眾人之表率??!“
“是啊,方才是我等誤會姑娘了,姑娘千萬別介意?。 ?
……
醫(yī)官不好意思地跟烏影寒道起歉來。
“怎會?眾位大人日日勞心,影寒怎會介意。影寒初入宮中,往后還需諸位大人多多指點呢!”烏影寒假惺惺地說道。
“客氣客氣?!?
這邊一派其樂融融之象。
不得不說,烏影寒確實有兩把刷子,三兩語便解開了‘誤會’,還將人都拉攏到她那邊去了。
“諸位大人如此深明大義,影寒佩服?!睘跤昂媛秼尚?,遲疑道,“只是,凌公子……”
那副欲又止的模樣,看得凌雪薇直翻白眼。
果然,不用她說,周圍自有人替她說話。
“凌公子,你看既然烏姑娘已經(jīng)認錯了,此事就算了吧?”
“是啊,烏姑娘也是心系帝君?!?
……
“關(guān)我何事?”
凌雪薇不客氣一句話,打斷眾人,“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在說,既然諸位都替我決定了,還問我做甚。烏大小姐,無論你想做什么,都別把我牽扯進來,否則,后果自負?!?
烏影寒頓時臉色鐵青。
“這,這……此人也太放肆了!”
“就是……”
凌雪薇卻不管他們說了什么,只顧做自己的。
眾人見此,也只能訕訕。
“烏姑娘……”
“沒事,是我的錯,不怪凌公子。多謝諸位大人替我說話,影寒不勝感激?!?
“不會不會,烏姑娘無需介意,有的人啊就是太無禮了,真當(dāng)我梵胥帝宮是誰都能放肆的地方!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就是……”
眾人再次開始討伐凌雪薇,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咳聲,月風(fēng)出現(xiàn),“都圍著做什么?不做事了?”
“月風(fēng)大人……”
“都散了!記住,夜極宮不是你們議論是非的地方,做好自己的事!”
眾人迅速散開,各自忙活去了。
顯然月風(fēng)是將方才的事看在眼里了,他目光落在凌雪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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