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動了動身子就要起來,男人聽到動靜,回頭見她醒了,連忙走過來坐到床邊,俯首柔聲問:“醒了?還困嗎?”
梅子搖了搖頭,對著自家這個久別重逢的男人,尚有些迷糊地說:“不困了,有點渴?!?
蕭荊山聞,端起旁邊茶水給梅子倒了一杯:“幸好我想著你也快醒了,便讓他們送來熱茶?!?
梅子要接過來,蕭荊山卻不放,梅子抬眸看著他堅定溫柔的神色,便笑了下,就著他的手把茶水喝了。
喝完茶水,梅子感覺清醒多了,問蕭荊山:“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我睡了多久?”
蕭荊山隨手將茶杯放到一旁:“現(xiàn)在是午時了,過會兒就要吃飯了,我讓廚下給你準備了些稀粥,你要喝嗎?”
梅子搖了搖頭:“一點都不餓,現(xiàn)在不想喝?!?
蕭荊山起身撩袍坐到床邊,低頭笑看她:“這樣就好,你吃飽了,我還餓著呢?!彼曇衾镆呀?jīng)有了暗啞。
梅子哪里能不明白他眼中意味,別過臉去羞著笑道:“看你,急巴巴的,現(xiàn)在還是白天呢?!?
蕭荊山就勢將她攬在懷里,大手開始在上下游移,聽到她這么說,便在她耳邊呵著氣暗啞地說:“早就想了,見到你的時候就想了?!?
梅子雖然嘴上說羞,其實夫妻二人分離了一年,哪里有拒絕的道理呢。此時被他有力的大手上下揉摸游移,聽著耳邊他急促的喘息,感受著他胸膛上有力的脈動,很快自個兒身子便酥了,心里也蕩起來了。
她低低地叫了下,小聲提醒說:“外面人多得很,小心些,不要被別人知道?!?
兩個人在汗?jié)裰心惚е椅覔е?,坐在床邊喘著氣兒歇息?
梅子靠在他胸膛上,摸著他的那道疤小聲埋怨:“人家這一年想死你了,你都不想人家的?!?
蕭荊山捉住她的小手,粗啞地說:“哪里能不想呢?!?
梅子撅嘴,抬頭看他:“那你干嘛這么狠心,一去不復(fù)返,連個信兒都不肯捎回去,害得人家擔心得很?!?
蕭荊山親了親她撅起的水潤紅唇,解釋說:“捎了信兒回去的,只是你出來得早,怕是沒看到?!?
梅子歪頭想了想,又說:“好吧,就當你捎信兒回去了??墒悄阏娴孟胛伊藛??”她仰頭看他:“你怎么想我了啊?是不是天天想?”她可是日日想,夜夜想,睡著了也在夢里想呢。
蕭荊山埋首在她帶著馨香的發(fā)絲中,滿足地嘆息說:“小傻瓜,我這邊忙亂得很,哪里有時間天天想啊。無非是晚上沒人了,一個人躺在那里想想。”
梅子聽了這么一番話,此時心里甜蜜得很,只覺得自己一年的苦等啊,一路的坎坷啊都算不得什么了,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
她抿唇笑著,歪頭調(diào)皮地說:“我晚上躺在那里也會想,不過想得可不是你呢。”
蕭荊山挑眉道:“哦,那你想誰了?”
梅子笑著在他胸膛疤痕上親了一口,軟聲說:“這個疤痕開始看著實在可怕,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順眼,差點就要比你本人看著還讓人喜歡了,我當然是想它?!?
蕭荊山真是哭笑不得,便故意虎起臉來說:“我的小梅子真是越來越可恨了,該罰?!闭f著便低下頭用自己的胡渣在小梅子嬌嫩的臉頰上磨蹭。
他的胡須渣硬得很,扎在梅子的臉上又癢又疼,弄得梅子笑著叫著胡亂躲閃,可是兩個人都在床上,蕭荊山又高大有力,小小一個梅子哪里逃得過,只能任憑他扎啊扎。
最后梅子都被扎得又癢又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就著這眼淚她故意埋怨道:“疼死了,疼得我都哭了?!?
蕭荊山見她兩眼汪汪小臉緋紅,愛憐地將她揉進懷里:“以后再也不扔下你一個人了。”
夫妻兩人在這里笑鬧著,玩鬧之間蕭荊山又將她抱在懷里。梅子感覺到這個男人又有那個意思了,推著他胸膛說:“不要剛才那樣了,受不住了?!?
蕭荊山在她耳邊柔聲問:“那該怎么弄,這邊床不結(jié)實的,不如咱家的土炕?!?
梅子聽他說得直白,躲在他懷里羞道:“那就不弄了唄?!?
蕭荊山回答得斬釘截鐵:“不行,我一定要?!?
他環(huán)顧四周,見旁邊一個木柱子,那是用來支撐營帳的。于是便將梅子抱起,放到木柱旁,又讓梅子扶著那根木柱。此時梅子還不明白怎么回事,乖乖地扶住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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