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晚上梅子把青草喂給了驢子,驢子自然是吃得小尾巴直搖,順便繼續(xù)在梅子腰際親昵地蹭啊蹭。蕭荊山在一旁看著,無奈地笑道:“它和你倒是很像?!?
梅子不滿地道:“怎么會呢,它是驢子,和我怎么會像呢!”
蕭荊山看著驢子對著梅子撒嬌的樣子,再看看梅子撅嘴沖著自己不滿的樣子,笑著不說話。
梅子卻忽然在他的笑里想起之前在軍隊的營帳中的事兒,當(dāng)時他非要自己扶著那個柱子,然后他在后面弄啊弄的。那時候自己很是不滿,還說什么你難道把我當(dāng)驢子嘛。
如今梅子想起當(dāng)時的情景,臉上頓時通紅了起來,睨了他一眼后只低下頭專心喂驢子,再也不搭理他了。
蕭荊山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走到她身邊從后面將她整個環(huán)住,柔聲道:“怎么忽然臉紅了?熱了嗎?”
梅子感受著耳邊溫?zé)岬谋窍ⅲ浪枪始贾厥?。他哪里能不知道自己心中所想,這么問自己不過是故意逗弄自己罷了,當(dāng)下她不滿地扭了扭腰肢,小聲說:“不要胡來,驢子看著呢?!?
蕭荊山低頭看了看驢子,果然見驢子呼哧著鼻子抬頭看過來。
他愣了下,隨即無奈地道:“這個驢子真是奈何不得。”
誰知道驢子仿佛聽懂了他的話,一只白耳朵動了動仿佛在表達(dá)它的不屑,表達(dá)完不屑它便扭過頭去吃草了。
蕭荊山看得啞然失笑:“它這是嫌棄我了?”
梅子見到這番情景也不由得抿唇笑了:“這是我的乖驢子,它自然是聽我的話。你欺負(fù)我,它就不喜歡你?!?
蕭荊山聽到這話,沉下臉看著驢子,譴責(zé)地道:“這頭驢子實(shí)在不像話,當(dāng)初是我在山下是我花銀子買了它,如今又是我花一百兩銀子在眾目睽睽下將它贖回來,它卻對我耍起了性子!”
梅子見他倒是和驢子生起氣來,先是“噗嗤”笑起來,笑過之后忽然反應(yīng)過來:“一百兩銀子?”
蕭荊山認(rèn)真點(diǎn)頭:“是啊,一百兩銀子買了這頭忘恩負(fù)義的驢?!?
梅子自然是知道一百兩銀子買的,可是當(dāng)時她沉浸在小驢子重新回來的歡喜中,根本無暇注意這些,等到此時在反應(yīng)過來,心里不由得肉疼:“這是一百兩銀子呢,可以花用好久的?!?
蕭荊山面無表情地點(diǎn)頭:“嗯,為了它花了一百兩銀子?!?
梅子先是重重地頓了一下腳:“哎呦,真得好貴!”不過她那下頓腳頓到一半忽然停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歪著腦袋凝神。
蕭荊山見她面有沉思之色,輕聲問:“怎么了,你又想起了什么?”
梅子水靈靈的眸子看了他一眼,抿唇笑道:“一百兩就一百兩吧,我不心疼?!?
蕭荊山挑眉:“哦,怎么不心疼了?”
梅子綻出笑來,笑得陽光燦爛:“那個賣驢的家里母親生病,人家的確是需要銀子的,既然這一百兩銀子給了他,那也算是花到了正經(jīng)地方。咱們有手有腳,以后回去后自己賺銀子就是了,犯不著巴巴地心疼這一百兩?!?
當(dāng)天晚上梅子心情大好,蕭荊山也興致勃勃,免不了兩個人又是一番恩愛。等到翻過山流了汗,梅子正躺在蕭荊山依然起伏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時,忽然聽到外面崔副將來稟報,說是外面有人深夜來訪。
梅子聽了這個不解地道:“這個時候了,怎么會有人過來呢?”
蕭荊山蹙了下眉,沉聲問崔副將衛(wèi):“是什么人?”
那崔副將連忙回道:“是一頂軟轎,轎子的主人說要見將軍,但是并沒有說是什么人?!?
蕭荊山沉思片刻,轉(zhuǎn)首對窗外崔副將淡淡地吩咐說:“請這位深夜來訪的客人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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