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姜氏這么篤定是我做的,那我一定要討個說法才行,總不能白白被人玷污名聲。”
柳凝歌理了理衣衫,閑庭信步的去了品蘭苑,此刻這里已經(jīng)圍滿了人,姜氏正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著柳建南哭訴。
“妾身只有迎春一個女兒,現(xiàn)在她被人害成立啞巴,這不是要了我的命么!”
她的哭聲過于刺耳,柳丞相緊擰著眉,一臉不耐煩:“行了,迎春也是我的女兒,她變成這樣,我就不難受么?你這樣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趕緊起來!”
“老爺不還春兒一個公道,我今日就跪死在地上?!?
“你!”
“大人,夫人,秦王妃來了?!?
丫鬟的稟報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這個毒婦,還有臉來!”姜淑撐著臃腫的身子爬了起來,嘴里罵罵咧咧,“敢害我的女兒,我今日一定要把她送去衙門!”
“母親說是我害了大姐,可有證據(jù)么?”柳凝歌走到她面前,開口就是一句質(zhì)問。
“還要什么證據(jù)!除了你,府里誰敢毒害春兒?”
“那可不好說,后院里多得是心如蛇蝎之人,大姐平日里囂張跋扈,得罪的人還少么?”
姜淑一蹦三尺高:“你少在這里含血噴人,我已經(jīng)盤問過了,昨夜府里只有你半夜叫丫鬟去了膳房,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
“父親蒼天可鑒,那去幫我取點心的丫鬟可是大姐姐院子里的,說到底母親是咬定了這事兒為我所做,既然如此,那就請父親去搜一下我的房間,自證清白吧。”
柳凝歌說的坦然,反倒叫柳建南不好下手。
姜氏咬牙切齒半晌,只能繼續(xù)向柳建南嚎喪:“老爺,春兒是相府嫡女,現(xiàn)在卻被人害成這樣,幕后兇手不除,誰知道下一個中招的會是誰,您難道就不擔(dān)心么?”
柳建南臉色一沉。
這話倒是說到了關(guān)鍵!今日被害的是柳迎春,下一個說不定就輪到他了。
想到這,他質(zhì)疑的眼神落在了柳凝歌身上:“凝歌,你跟父親說一句實話,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我說不是,父親信么?”
“……”
柳凝歌笑的嘲弄:“既然如此,父親又何必要問我呢?”
“前幾日只有你和迎春鬧了一場,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下毒手?!?
“難道父親就從未懷疑過府里其他幾位小姐?和大姐不睦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你說若霜?”柳建南想也不想就否定了,“不可能,若霜心地善良,連踩死一只螞蟻都要傷心許久,怎么可能做出殘害親姐妹的事!”
“四妹妹在父親眼里柔弱善良,難道我就是心狠手辣么?同樣是女兒,您這樣難道就不覺得偏心?”
柳凝歌閉上雙眸,似乎是被傷透了心。
此時搜屋的郎中也回來了,手中端著一盤糕點,“天啊,這盤點心也是有毒的,毒性更為致命,若是都吃了,大羅神仙也難救回?!?
這話一說,屋內(nèi)眾人頓時炸了鍋。
感情昨日不僅是大小姐中毒,連二小姐也被奸人所害?
柳凝歌故作驚恐的捂住了嘴巴,一把抓住父親的袖子:“父親,還好女兒是嫌那牛乳糕腥氣,只吃了一塊就吐了,若是都吃了豈不是沒命了?真是太可怕了!可端點心來的丫鬟是大姐姐院子里的,加上大姐姐也中了毒。”
她稍作沉吟,說出了一個眾人都在心中猜測的答案:“莫不是大姐姐平日里苛責(zé)丫鬟,所以才會遭受這等報復(fù)?那我豈不是跟著受了牽連!”
柳丞相眉毛擰的更緊,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好。
姜氏驚呆了,完全沒料到會有這樣的轉(zhuǎn)變,趕忙道:“老爺,您可千萬別被她的話給迷惑了!照我看,不如先把她關(guān)起來,派兩個嬤嬤仔細(xì)問問,不怕她不說實話?!?
嬤嬤們在府里當(dāng)差幾十年,有的是手段,到時候看她還怎么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