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是秦王妃,況且我本也是苦主,那要是這樣,不僅我,大姐姐和那丫鬟是不是也要被看管著問責?”
“你大姐姐還在病中,你怎么能如此狠心,那丫鬟倒是可以杖斃,至于你,王妃又怎么樣,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你就算嫁了人也是相府的小姐。我身為嫡母,管教管教自己的女兒也不行了么?!”
“動用私刑,這也是天子教你的?”
柳凝歌還沒來得及與姜氏爭辯,身后忽的響起了一道清冷孤傲的聲音。
“秦王!”柳建南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您怎么過來了?!?
“本王來接王妃回府,沒想到剛來就撞上了這樣的熱鬧?!?
“這都是一場誤會,您聽下官解釋?!?
“沒什么可解釋的,丞相想要問罪,那就拿出證據(jù),我的人,在丞相府上不僅險些中毒,還要被屈打成招,那不如你向父皇遞個折子,將本王一起下放昭獄吧??!”
“不不不!都是誤會!”
秦禹寒顯然動了怒火,給柳建南十個膽子也不敢再放肆:“王爺說的哪里話,夫人方才只是傷心過度,所以才會對王妃有所冒犯,下官稍后一定會好好訓誡她。”
“丞相夫人屢教不改,冒犯皇室,只是訓誡是否太輕了點?”
柳建南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看來秦王這回是真生氣了,他不能再含糊過去,必須得拿出個態(tài)度才行!
“不知王爺覺得如何懲罰比較合適?”
秦禹寒沒開口,天生帶著幾分疏離和冷漠的眼眸看向了柳凝歌,“王妃覺得該如何?”
“想必母親前幾日在祠堂里懺悔的還不夠深刻,不如再去跪上幾日吧,免得下次再昏了頭?!?
“啊——啊啊啊——”
變成啞巴的柳迎春含淚搖頭,用哀求的眼神看向柳建南。
母親可是當家主母啊,跪一次已經(jīng)夠丟人了,再去跪幾天,以后還怎么出門見人?
柳建南徹底忽視了大女兒的目光,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好,那就按王妃說的做,這次的事,我會仔細調(diào)查,絕不冤枉任何人?!?
“丞相深明大義,時候不早了,凝歌,隨本王回府?!?
“是?!?
柳凝歌推著輪椅,和秦禹寒走出了眾人視線。
……
馬車內(nèi)——
秦王閉眸小歇,冠玉般的面容被寒風吹拂的略顯慘白。
柳凝歌欣賞了一會兒他的美色,開口打破了寂靜,“你就不好奇柳迎春的事是不是我做的?”
“所以是你做的么?”
“是?!彼姓J的很坦然,“她在我的糕點里下了劇毒,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今后再也沒法開口說話?!?
“恩?!鼻赜砗磻獦O其平淡,仿佛早就猜到了。
“你不覺得我心狠手辣?”
秦王睜開了眼眸,漆黑的瞳孔令人不受控制的淪陷進去,“她害你在先,何來心狠手辣。”
柳凝歌怔了片刻,唇角忍不住向上提了一個弧度。
她做事向來隨心所欲,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可不知為什么,這男人的話,讓她莫名感到愉悅。
“你莫要高興的太早,柳迎春與姜氏不會善罷甘休?!鼻赜砗懿唤怙L情的給她潑了一盆涼水。
“無所謂?!绷杵鹆俗脚男乃迹裘夹靶惖剿砼?,“有王爺護著,妾身什么都不怕?!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