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別說了?!标愒滦纳蝗?,坐在床邊安撫著昌平侯夫人,“孩子還會再有的,夫人,眼下最重要的是養(yǎng)好身子?!?
柳凝歌冷笑,“再懷上又能如何,還不是要淪為孤魂野鬼?林伯母,你軟弱無能,注定這輩子都不會擁有屬于自己的孩子?!?
陳月轉(zhuǎn)過頭,滿眼的不可置信。
秦王妃是怎么回事,明知林夫人傷心欲絕,還一個勁的戳她心窩子?
“王妃說得對,我要為孩子報仇,我一定要為這個無辜的孩子報仇!”元蘭爬下床榻,強撐著力氣走出了內(nèi)室,“來人!”
丫鬟匆忙上前,“夫人,奴婢在?!?
“將鄭氏與侯爺都請過來,我有要事要說!”
“是?!?
很快,昌平侯和鄭氏一同來了院子。
秦王妃與陳月坐在隔間,并未露面。
鄭氏到了后,先上下將元蘭打量了一番,神情不屑:這女人毀了臉,本就丑陋,此刻披散著頭發(fā),衣衫凌亂,活像個瘋婆子,侯爺能喜歡她就怪了。
“夫人,您喚妾身過來,不知所為何事?”
“跪下!”
元蘭厲聲呵斥著,這副模樣,讓鄭氏和昌平侯皆是一愣。
誰不知曉昌平侯夫人是個軟骨頭,任誰都能輕易拿捏,今日竟能疾厲色的發(fā)脾氣,實屬罕見。
鄭氏根本不怕她,掐著嗓子道:“妾身不知犯了什么錯,還請夫人明示。”
“你與外男私通,趁著侯爺不在府中時夜夜偷歡,我身為當家主母,莫說讓你跪下,就算即刻將你送去浸豬籠也沒人敢有異議!”
“荒謬!”沒等鄭氏反駁,昌平侯先開了口,“元蘭,你胡說八道些什么,這種事豈能亂說!”
“怎么,侯爺不信?”元蘭示意下人送來了一只木盒,打開后,里面裝的竟是許多畫像。
鄭氏見此,表情立刻緊張了起來,隔間里的陳月伸長脖子想往外看,卻被柳凝歌一個眼神制止。
昌平侯疑惑:“那是什么?”
“侯爺看看不就知道了?!?
丫鬟將木盒送到了昌平侯面前,垂目一看,那紙上畫著的竟然都是鄭氏。只不過,這畫著實孟浪,不著寸縷也就罷了,還擺出了許多下作的姿勢。
“這……這是誰畫的,簡直有辱斯文!”
元蘭:“怎么,侯爺難道不認識這畫像的筆鋒走勢嗎?”
昌平侯聞,仔細打量了一下,隨后如遭重擊,踉蹌了好幾步。
“張平!”
張平是侯府幕僚,與昌平侯交情甚好,平日里最大的愛好就是作畫,且張平還是鄭氏舉薦的。
昌平侯怒不可遏,一腳踹在了鄭氏身上,“賤人,這究竟怎么回事!”
“我沒有,這都是夫人污蔑我的!”
“污蔑?我早就知道了你們二人暗通款曲,可為著侯府名聲,一直未曾戳破,可你倒好,不知收斂也就罷了,還愈發(fā)變本加厲?!?
“這畫像,是我吩咐下人從張平房中偷拿出來的,上面畫的人與你一般無二,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鄭氏面如土灰,不知該如何辯駁,昌平侯平白無故戴了個綠帽,氣得差點厥過去。
“來人,將這賤人和張平一起浸豬籠!”
“慢著。”元蘭道,“侯爺,可否將這女人交給我來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