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冰冷的視線從她臉上掃過,一不發(fā)的帶著知夏出了相府。
“王妃,您可有哪里不適?要不要奴婢去把溫太醫(yī)請來?!?
“我沒事?!绷枳隈R車內(nèi),為自己把了個脈。
脈象虛浮,應(yīng)該是剛剛那一摔驚動了胎氣。
“奴婢剛才看的真真的,四小姐分明是故意扯著您摔下去的!”知夏憤怒道,“這女人真是歹毒!”
柳凝歌細眉輕蹙,想起柳若霜在相府里說的話,心里頓有了數(shù)。
她懷孕的事,那女人應(yīng)該早就看出來了,所以才會做出此舉。
不愧是心機深沉的四小姐,果真有幾分本事。
“先回府吧,其它事以后再說。”
“是?!?
馬車抵達王府,柳凝歌忍耐著小腹傳來的刺痛感,回了院子歇息。
知夏拿著熱毛巾,紅著眼眶為她擦拭額頭冷汗:“王妃,您腹中的小世子不會有事吧?”
“不會,只是動了胎氣而已,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了?!?
“那就好?!蓖蹂t(yī)術(shù)卓越,既然她說沒問題,那就一定不會有事。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入夜前,柳凝歌出現(xiàn)了落紅的癥狀。
她不敢再疏忽,立刻派人請了溫太醫(yī)前來。
“溫大人,我脈象并無異常,為何癥狀如此兇險?”
“王妃,您腹中的孩子本就比尋常胎兒虛弱,這一摔,沒有直接小產(chǎn),已經(jīng)算不幸中的萬幸。”
“是因為寒氣侵體的緣故么?”
溫太醫(yī)點頭:“沒錯,王妃稍后服用一劑安胎藥,再躺上三五日,應(yīng)當就沒什么大礙了。”
柳凝歌松了口氣,“好,有勞溫大人了,知夏,快去送一送?!?
“是?!?
小丫鬟將人送到了門外,溫太醫(yī)提著藥箱,正要坐上馬車,就見秦王策馬而來。
“溫大人,你怎會在此?”
秦王身量修長,面如冠玉,騎在高馬上的模樣甚是矜貴。
溫太醫(yī)不敢仰頭直視,弓著身體行禮,“下官參見王爺?!?
“無需多禮,可是凝歌身子又有哪里不適?”
“這……”溫太醫(yī)目光閃躲,想到柳凝歌懨懨躺在榻上的模樣,壯著膽子,迎上了秦禹寒的目光,“王爺,下官有要事稟報?!?
“何事?”
“王妃已有三個月身孕。”
“……”
溫太醫(yī)原以為說完后,會看到秦王欣喜若狂的神情,沒想到對方依舊是面若冰霜的騎在馬上,眼底的黑色似乎更濃了。
“你先前說凝歌寒氣侵體,這孩子會不會對她身子造成影響?”
“王爺請放心,孩子不會影響到王妃的身體。”
“知道了,多謝溫大人告知,你先回去吧?!?
溫太醫(yī)拱手:“是?!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