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寒回院子時,衣衫已被污水浸的濕透。
柳凝歌拿出一身干凈的衣袍給他更換,“怎么弄成這樣?”
“沒事,我去沐浴。”
“嗯?!?
秦王清洗一番,出來時上身只披了一件松松垮垮的外衫,帶子也沒系好,隨著走動能隱約看到底下強壯有力的腹肌。
若換做從前,柳凝歌定會調侃一番,順便上手摸一摸,但今天她實在沒心情。
“怎么了?”秦禹寒察覺出了她的異樣,“不高興?”
“皇上給月兒賜婚了?!?
“秦竹?”
“嗯?!?
秦禹寒無。
這件事不在他的預料之中,但真的發(fā)生也沒有感到太意外。
父皇想要化解他和秦竹之間的矛盾不是一日兩日了,哪怕明知是無用功,還是鍥而不舍的堅持著。
只是可憐了陳小姐,成為了這場皇權爭斗的犧牲品。
“慎王府不該是月兒的歸宿,我得幫她一把?!?
秦禹寒倒了杯茶,“你打算怎么幫,讓黑蜘門動手?”
“沒錯,我要賭一把,看看喬羅對月兒的感情究竟究竟有幾分真?!?
“你把所有賭注都壓在喬羅身上,若他沒有出手阻攔這樁婚事,到時該如何?”
“那就只能動用暗剎的勢力了?!绷桀H為無奈的撐著下巴,“皇子成婚,最忌諱見血,這被視為不詳?shù)恼髡祝灰诖蠡楫斎兆屒刂袷茳c傷,這婚事基本上就黃了?!?
“這個法子你想得到,秦竹也能想到,他肯定會調派諸多高手藏在暗處保護,想要傷到他,絕非易事?!?
柳凝歌何嘗不知明白這一點,可除了這個法子,實在是想不到其它對策了。
“這事交給我。”秦禹寒執(zhí)起茶盞喝了一口,“陳月既是你好友,我定護她周全。”
“那就多謝王爺了。”
雖然不知這男人會用什么法子阻止婚事,但他既然說了,那就一定能辦到。
“現(xiàn)在還不高興么?”秦禹寒溫柔的注視著面前的女人,仿佛世間任何事都抵不過討她歡心重要。
柳凝歌忍俊不禁的笑了聲,“王爺是在撩撥我么?”
“并非撩撥,而是在認真詢問?!?
“高興。”她同樣溫柔的注視著秦禹寒,“有你在身邊,我時時刻刻都很高興?!?
兩人相視一笑,有時無需過多的辭,只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對了王爺,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來我懷中說?!?
“行?!绷铔]矯情,起身走過去,坐在了他腿上。
秦禹寒格外享受這種將她束縛于懷里滋味,這能滿足他近乎變太的占有欲,“要跟我說什么事?”
“是關于尤副將的,我救下了他的兒子。”
“尤慎的兒子?”秦王略顯詫異,“確定沒弄錯么?”
“確定,不會有錯?!?
“我在北疆待了這么久,倒是沒聽尤副將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