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不止是你,我也很意外,這孩子是個可塑之才,若能交給師父教導(dǎo),將來肯定會大有所為?!?
“哦?何以見得?”
“我也說不清,大概是直覺吧?!?
大梁的江山遲早有一天會傳給顧時堯,尤安就是她送給時堯的一份禮物。
一個被賈老將軍和秦王親手磨礪出來的悍將,定能幫著他穩(wěn)固河山,開疆拓土。
“你的眼光向來不會出錯,這孩子我會帶到北疆,交給尤副將?!?
“嗯。”
秦禹寒揉了揉她的青絲,“時候不早了,先歇息吧,估摸著沈策這兩日也該到了。”
“好?!?
兩人睡到半夜,忽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柳凝歌揉了揉酸痛的腰肢,把臉埋進被子里。
男人將她護在懷中,沉聲問道:“何事?”
“王爺,城門外聚集了黑壓壓一幫人,看樣子應(yīng)該是受過訓(xùn)練的士兵。下官擔心他們是敵軍,這可如何是好?。 ?
姜崇緊張的說話都在哆嗦,柳凝歌困乏的掀開了被子,“本宮與王爺稍后就到,你先去城樓上等候?!?
“是。”
門外腳步聲漸漸遠去,秦禹寒給沒長骨頭似的女人穿好了衣衫,“應(yīng)該是沈兄到了?!?
“嗯,這些日子他帶著北大營士兵到處躲藏,應(yīng)該受了不少苦,讓祁風(fēng)先準備些吃的吧?!?
“好?!?
兩人穿戴整齊,一同去了城樓。
姜崇見到秦王,比見到親爹還要高興:“王爺,您可算來了,下官粗略計算過了,城外至少有一萬人,若真是敵軍,一旦攻進來,幽州內(nèi)的百姓就危險了!”
他到底沒上過戰(zhàn)場,見到這陣仗,魂都快嚇沒了。
秦禹寒往下瞥了眼,“開城門?!?
“什么?!”姜崇頭發(fā)都快炸起來了,以為出現(xiàn)了幻聽,“王爺,您該不會在跟下官開玩笑吧?這會兒開城門,咱們不是白白送死么?”
“這些人并非敵軍,先把人迎進來再說,出任何時本王擔著?!?
“這……是?!苯绮桓疫`逆,況且他相信秦王不會拿滿城百姓性命冒險。
城門被緩緩打開,沉悶的聲音讓城樓上的守衛(wèi)心跳停滯了幾秒,只見那群黑壓壓的隊伍不疾不徐的進了城內(nèi),為首的是個樣貌俊朗的少年將軍。
姜崇前幾年去京都復(fù)命,曾見過這張臉,他遲疑了片刻,驚呼道:“這不是沈?qū)④娒矗?!?
之前得到消息,說沈?qū)④妿е贝鬆I士兵叛逃京都,成了逆賊,沒想到這煞星居然跑幽州來了。
“王爺,他可是叛賊啊,咱們把人放進來,這要傳到皇上耳中,下官的烏紗帽就保不住了!”
秦禹寒幽暗的目光掃向了他,“姜刺史再多話,今夜保不住的就是項上人頭。”
“……”姜崇瞬間閉上了嘴,心中哀嚎不止。
秦王和秦王妃這兩尊大佛還沒送走,現(xiàn)下又來了個沈閻王,這不是要他的命么?
柳凝歌和秦禹寒走下城樓,站在了沈?qū)④娒媲啊?
一別多日,三人都沉默著,明明分開也不是很久,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秦禹寒:“飯菜已備下,先讓將士們吃頓飽飯吧?!?
沈策經(jīng)過數(shù)日逃亡,褪去了張狂的銳氣,添了些許滄桑與穩(wěn)重:“好,兄弟們,就地安營扎寨,填飽肚子再動身!”
“是!”
北大營內(nèi)的士兵都對秦王和王妃很熟悉,此刻在幽州碰面,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