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彼室庠谛爬锇咽虑閷懙暮芗保羰切l(wèi)云嵐馬不停蹄往京都城趕,最多五日就能抵達。
但愿這一次見面,可以撥開云霧,解開所有芥蒂,而不是和知己好友反目成仇。
……
夜色濃郁。
柳建南拖著尚未痊愈的身體站在慎王面前,臉上堆著討好的笑:“王爺,這座院子您可還滿意?”
秦竹目光從四周掃過,嫌惡的撇了一下嘴。
這地方狹窄擁擠,還不如慎王府內給下人居住的地方大,這蠢貨竟還好意思問他滿不滿意。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幾日得暫住在此,不好把話說的太難聽。
“尚可?!?
“王爺不嫌棄就好,下官府中清貧,沒有好茶葉,還請您先將就?!?
秦竹喝茶極為講究,不是雪頂含翠看都不屑看一眼,更別提入口,“用不著泡茶了,直接送一壺清水來就行。”
“是。”
“柳大人,丞相之位被高思安奪去,你就一點不怨恨么?”
柳建南笑意僵了片刻,低眉順眼道:“下官無能,惹皇上憎惡,還丟了官職,承蒙王爺不棄,才能平安從詔獄內出來,如今能保住這條命已是心滿意足?!?
“廢物!”秦竹毫不客氣的嗤笑道,“你好歹在高位上坐了這么多年,怎么受了點挫折就成了落水狗,爬都爬不起來了?”
“下官淪為洗馬官,在朝中遭臣子排擠打壓,哪里還敢奢望重回殿前?!?
“想回去也不是難事,只要本王坐上那巔峰龍椅,你照樣還是大梁的丞相。”
這話可謂大逆不道,柳建南顫顫巍巍跪下身,不敢應答。
秦竹嫌惡的擰起眉,“你從前效忠本王時野心勃勃,怎么現(xiàn)在成了這副鬼樣子,看著就晦氣?!?
“王爺,下官何嘗不想繼續(xù)為您鞍前馬后,可秦王凱旋歸來,朝中又有高思安與蕭池連二人為他籌謀,下官實在有心無力啊?!?
“也罷,那你就踏踏實實做你的洗馬官吧,下半輩子永遠被人踩在爛泥中?!?
柳建南訕訕笑著,“下官去為王爺準備清茶?!?
他弓著腰走出院子,離開慎王視線范圍后,神色漸漸變得陰郁。
秦王如日中天,秦竹敗局已定,他已經(jīng)輸過一次,絕不能把身家性命再次托付給慎王。
在局勢穩(wěn)固之前,比起攪入渾水,還是明哲保身比較重要。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留著這條命,不愁翻不了身。
……
夜間下起了細雨,寒風吹拂起檐下的紅燈籠,略有些吵鬧。
柳凝歌不適的翻了個身,昏昏沉沉間,被子從腰間滑落到地上。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秦禹寒脫下沾滿夜雨的氅衣,看向了床榻。
他無奈搖頭,上前將被子重新蓋回了女人纖細的身子上。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