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謝文東再沒看他一眼,提槍走了出去。一旁的則有些嚇傻了,渾身乏力地靠著墻壁,嘴巴不白然地張開。大漢站立在原地,久久未動,只是目光冰冷陰森得嚇人。另一大漢伸手如懷,沉聲說道:“阿迪力…………”大漢深吸口氣,微微搖了搖頭。等謝文東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李天揚追了出來,他滿頭是汗,一臉的賠笑,說道:“我這幾個朋友不懂規(guī)矩,惹謝先生生氣實在不好意思…………”謝文東猛的頓住身,回頭笑瞇瞇地看著他,語氣出奇地柔和道:“你和他們是朋友?李先生,你知不知道,單憑這一點,我現(xiàn)在就有一百個殺掉你的理由?!崩钐鞊P看了看謝文東手中那把明晃晃的手槍,心中虛,強顏笑道‘我…………我想謝先生你誤會了,我和他們并沒有深交,更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是他們主動找上我的,讓我?guī)退麄兒椭x先生拉線,至于其它,我一概不知啊…………”你推得倒一千二凈,謝文東暗中冷笑一聲,不想再聽他的解釋,打斷道:“以后,你這樣的朋友,不要再引見給我,另外,我今天不殺你不代表我接受你的解釋,而是看在你與北洪門合作多年的情分上?!崩钐鞊P抬個胳膊,用袖口擦擦額頭的汗水,忙點頭道:“是是是,多謝謝先生…………”‘哼!”謝文東哼了一聲,甩袖而去。晚會也沒有心思再呆下去,謝文東領(lǐng)著東心雷等人直接回了北洪門總部。路上,東心雷說道:“東哥,想不到這個李天揚的膽子這么大,竟然會和東突的人走到一起去?!敝x文東想了想,說道:“可能他說的是真的,他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不然,以他的身價,不會提著白己的腦袋開玩笑的?!睎|心雷笑道:“東突的人不簡單,而且粘上他們,肯定沒好處,我們還是不惹他們?yōu)楹?。”謝文東仰面而笑,說道:“這個白然?!闭f完他笑聲嘎然而止,面無表情地低頭沉思起來?;氐胶槲浯髲B內(nèi)白己的房間,謝文東剛把外衣脫掉,外面?zhèn)鱽砬瞄T聲?!斑M來!”房門打開,秦雙從外面走了近來。謝文東笑了,問道:“小雙,有什么事嗎?”秦雙皺了皺眉頭,對于‘小雙’這個稱呼,她已經(jīng)向謝文東抗議過無數(shù)次。她說道:“明天,你要抽出時間,去醫(yī)院做個檢查。”謝文東茫然道:“我身體好好的做什么檢查啊?”秦雙道:“檢查是為了預(yù)防,還有,查看你身體現(xiàn)在的狀況如何。謝文東笑呵呵地伸了伸胳膊,說道:“我身體健康得很,我看不用去醫(yī)院檢查了?!贝蠖鄶?shù)的人都不喜歡去醫(yī)院,這似乎來白本能的反應(yīng),謝文東也不例外。秦雙眨眨眼睛,不容人拒絕地說道:“你,一定要去?!敝x文東剛要說話,秦雙又道:“身體是你白己的,不是別人的。在黑道里,暫時還沒有人能把你擊敗,但是你的身體卻能把你拖垮,你那么聰明,不會下明白這個道理?!敝x文東嘆了口氣,秦雙的這番話,讓他無話可說。他無奈地苦笑道‘小雙,你可真夠關(guān)心我的?!鼻仉p面色一正,道:“我是你的私人醫(yī)生,我要對你的身體負責(zé)。第二天,謝文東在秦雙和任長風(fēng)的陪同下,去了醫(yī)院。在醫(yī)院里,數(shù)名專家級醫(yī)生為他做了全身檢查,除了血糖較低外,再沒有其他的毛病。得到醫(yī)生的檢查結(jié)果后,謝文東對秦雙笑道:“怎么樣,我就說我沒有問題嘛,”看他笑得得意,活象是個孩子,秦雙也樂了,搖搖頭,說道:“真是搞不懂,你怎么會患上低血糖,只有長期營養(yǎng)不良的人才會得這種難以完全根除的病。”謝文東聳聳肩,笑道:“是嗎?那就奇怪了,我應(yīng)該不會營養(yǎng)不良吧?”他是文東會和北洪門兩個幫派的老大,旗下的資產(chǎn)有多少,連他白己都說不清楚,他從來沒有因為錢而愁過當(dāng)他拿出數(shù)億元從澳洲政府那里買下吉樂島的時候,眉頭都未皺一下。如果象他這樣的人都會營養(yǎng)不良,那世界上恐怕再沒有幾個健康的人了。秦雙嘆道:“可能,是上天下想讓世界上出現(xiàn)一個十全十美的人吧”。謝文東聞,哈哈大笑。正往外面走,謝文東電話響起,是東心雷打來的?!畺|哥,青幫和南洪門的爭斗停止了?!薄?”白己剛剛聽到風(fēng)聲,中央要嚴查黑幫,想不到這時韓非和向問天也雙雙停戰(zhàn),看來,兩人的,消息都挺靈通的嘛,在中央那里有些門路,謝文東掛斷電話后,暗暗思量,既然韓非已經(jīng)知道最近中央展開嚴打,黑道會隨之太平一段時間,那么,他很可能會放松警警惕,如果這時自己突然起進攻,倒是一個好時機,只是,自己頂風(fēng)而上,其中的兇險太大了,很容易樁中央來個槍打出頭烏,拿白己開刀?!辈幌脲e過這個好機會,又想讓中央對白己的動作視而不見,如何才能兩全其美呢?謝文東敲著額頭,動起腦筋??此油觌娫捄笠桓比粲兴嫉臉幼?,任長風(fēng)好奇地問道:“東哥怎么了?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沒有,”謝文東心不在焉地說道:“正因為沒有什么事,所以才更讓人頭痛?!比绻藭r青幫和南洪門能打得不可開交那是謝文東最想看到的,關(guān)鍵的問題是,兩個幫派都不打了。聽完他的話,任長風(fēng)更加迷糊,轉(zhuǎn)頭瞧瞧秦雙,現(xiàn)她正在翻著白眼,看都沒看他倆一眼。突然間,謝文東仿佛想起什么,啪的一聲,打個指響笑瞇瞇道:“有了!”任長風(fēng)忙追問道:“東哥,有什么了?”謝文東目露精光,道:“我要去見李天揚?!弊蛱斓耐頃?,任長風(fēng)雖然沒有去,但是有聽金眼提起過,知道東哥在李天揚的家里遇到東突份子,現(xiàn)在想來,他還覺得李天揚這人實在可惡,竟然將一把野火往東哥身上引。以政府對東突份子的態(tài)度上看,誰粘上他們誰肯定倒霉。他不解地問道:“東哥,你還見李天揚干什么?干掉他嗎?”‘不!”謝文東嘴角一挑,道:“利用他,和東突接頭?!弊掀?,謝文東拿出手機,給東方易打去電話。兩人分手還沒兩天,想不到謝文東這么快就來找白己。東方易疑道:“謝兄弟,什么事?”謝文東沒有馬上切入主題,而是問道:“東方兄,我交給你的東西沒有問題吧?”東方易道;“有沒有問題,我暫時也不知道!我已經(jīng)通過部長交給中科院了,估計需要要一、兩個的時間?!闭f著,他又小心翼翼地低聲問道:“謝兄弟,這東西是真的吧?如果是假的,你我的腦袋,都要難保?。 薄颐靼??!敝x文東笑道:“東方兄請放心,第一,我是不會害你的,第二,我也不會拿白己的性命開玩笑?!薄簦 睎|方易噓了口氣,點點頭,覺得謝文東的話有道理,呵呵干笑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多疑和心虛。謝文東話鋒一轉(zhuǎn),插開話題,問道:“東方兄,現(xiàn)在新疆的東突份子鬧得還厲害嗎?”東方易一愣,謹慎地問道:“好端端的你問這個干什么?”說著他撓了撓頭,說道:“東突份子還是很猖撅的,不過,規(guī)模比以前小了很多,不久前剛對他們的一處據(jù)點圍剿,消滅了將近二十名恐怖份子?!薄侵皇且恍┬”?,”謝文東隨口問道。‘重要的人物哪是那么好抓的,而且都不在中國國內(nèi)?!睎|方易疑問道:“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問起這個?!薄蛱?,有東突的人來找我?!敝x文東心平氣和地說道?!裁?”東方易眼珠差點鼓出來,聲音隨之提高八度,大聲問道:‘東突份子去找你了?找你干什么?”謝文東道:“他們想從我這里購買軍火。”‘那你答應(yīng)他們了?”東方易緊張地問道?!呛?!’謝文東笑道:“我又不是傻瓜,我當(dāng)然拒絕了?!薄丁睎|方易松了口氣,接著又問道:“你可擒下他們?”‘沒有?!敝x文東道:“東突都是一些真正的亡命之徒,我不想招惹他們?!睎|方易不無惋惜地說道:“唉,如果能捉住他們,那可是一件不小的功勞啊”謝文東笑問道:“不小的功勞是多大呢?”東方易中心一動,問道:“謝兄弟,你不是放他們走了嗎?難道你還有辦法抓住他們?”‘當(dāng)然?!敝x文東說道:“如果我答應(yīng)和他們做軍火交易,或許還能引出他們的大頭目呢!”聽完這話,東方易心中大振,騰的從椅子上站起,驚問道:“真的?”謝文東笑道:“我只是猜測而已,東方兄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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