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東東平生第一次聽從了彭真的建議,卻為日后留下無窮無盡的禍端。彭真與魏東東繼續(xù)從周遍地區(qū)大量的抽調(diào)人員,甚至將許多城鎮(zhèn)里的青幫干部也一并調(diào)來,使青幫在哪些地方幾乎變成了勢力真空。為了守住南京,他二人背著韓非下了血本。由于二人抽調(diào)的人員較多,大大增加了據(jù)點里的人數(shù),隨后幾天三眼等人又動了數(shù)次進攻,結(jié)果并未討到太多的好處,雙方的形勢又變得膠著。t市。和謝文東會面之后,西脅和美把他的意思轉(zhuǎn)達給高山清司。想不到她會偷偷跑到中國與謝文東會面,高山清司嚇了一跳,急忙問她現(xiàn)在的處境如何,有沒有危險。西脅和美答的干脆,直接說明謝文東對她沒有惡意,并將兩人會面的經(jīng)過以及談話詳細講述了一遍。高山清司聽完,開始猶豫起來。他和謝文東打過交道,感覺此人城府太深,讓人捉摸不透,自己若去中國,謝文東會不會害他,誰都不敢保證。見他態(tài)度憂郁,西脅和美說道:“現(xiàn)在我們對陣入江禎,處處落于下風(fēng),而且還孤立無援,短時間或許還可以支撐,可是時間一長,那些原本站在我們這邊的兄弟們會不會投向入江禎可就不一定了。”西脅和美說的是事實,高山清司現(xiàn)在的處境并不樂觀。雖然山口組內(nèi)有一大批高級干部和若眾站在他這一邊,暫時能與入江禎爭長短,但是入江禎打著山口組正統(tǒng)的旗號,對于外界來說,高山清司的勢力和叛賊沒什么兩樣,絕大多數(shù)的日本黑道打個都站在入江禎那一邊,支持高山清司的基本沒有,如此一來,高山勢力等于陷入孤立無援的地步,時間一久,下面的人肯定會生異心,其勢力也將隨之土崩瓦解。若是日本洪門能站在他們這邊,并將入江禎謀害筱田建市的事公之于眾,形勢將立刻生轉(zhuǎn)變,高山清司也可以由叛軍轉(zhuǎn)化為正統(tǒng),光明正大的去討伐入江禎,甚至還能聯(lián)合道其他的黑幫協(xié)助。所以說,能否爭取到謝文東的支持,對高山清司勢力來說至關(guān)重要?!昂兔溃阏J為謝文東真的會幫我們嗎?”高山清司心中沒底,疑聲問道。西脅和美搖頭,她也看不出來謝文東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她說道:“謝文東會不會幫我們,我不知道,但既然他提出了條件,哪怕只有一絲希望,我們也應(yīng)該盡力去爭取!”聽完這番話,高山清司點了點頭,正色說道:“好吧,和美,你答復(fù)謝文東,三天之內(nèi),我會趕到中國與他會面?!敝x謝和美為了他和山口組可以不顧性命之憂與謝文東碰面,高山清司覺得自己再畏畏縮縮就顯得太膽小怕事了,而且從另一個方面講,他也不放心留西脅和美一個人在中國。三日后,高山清司如約來到中國,t市,與謝文東碰面。當(dāng)他到t市時,已是晚間,謝文東在自己的別墅內(nèi)接見了前來的高山清司和西脅和美。自從上次在吉樂島一別之后,兩人這還是第一次見面,看到對方,心中皆有些唏噓,上次高山清司是謝文東的階下囚,而現(xiàn)在,兩人是并肩而坐的談判對象。無論二人心中歌懷什么樣的鬼胎,見面時表現(xiàn)出的態(tài)度卻都很熱情,相互之間友好地握了握手,隨后,謝文東笑呵呵地擺擺手,招呼道:“高山先生,請坐!”高山清思也不客氣,雖然這是在謝文東的家中,而他身邊又未帶太多的保鏢,可他確十分從容,落落大方的坐下,隨意地打量別墅內(nèi)的裝飾和擺設(shè),同時笑道:“謝先生這里的環(huán)境恨不錯!”“多謝夸獎!”謝文東含笑說道:“以前由于你我的立場不同,身份不同,各謀其職,是敵人,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高山先生不要介意。”“哈哈,謝先生太客氣了,我怎么會呢?!”高山清司爽朗的大笑,說道:“我希望謝先生不要記恨我才是真的!”說話間,下面人將茶水端了上來。高山清司隨之拿起杯子,淺飲一口,不再寒暄,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我來這里見謝先生的目的,想必和美和謝先生說得恨清楚了?!敝x文東翹著二郎腿,十指交叉放于膝上,含笑點頭道:“恩!”高山清司身子向前一探,問道:“不知道謝先生肯不肯幫我這個忙呢?”謝文東聳聳肩,沒有直接回答,笑道:“我這個人恨公平,只要別人肯幫我的忙,那當(dāng)他遇到困難來找我?guī)兔Φ臅r候,我也肯定會盡力幫他的。”高山清司和西協(xié)和美都是一愣,相互看看,不明白謝文東這么說是什么意思。一直以來,他兩都沒幫過謝文東什么忙,倒是給他制造過不少麻煩,如此說來,謝文東是不準備幫他們了?高山清司眨眨眼睛,疑問道:“謝先生的意思是……?”謝文東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我?guī)湍?,你幫我,我們大家互相幫忙。”高山清司不露聲色地隨口問道:“謝先生想讓我?guī)褪裁疵??”謝文東悠悠一笑,說道:“據(jù)我所知,貴組在亞洲尤其東亞各國皆有不小的勢力吧?”不明白他這么問的目的是什么,高山清司茫然地點點頭。謝文東又道:“我可以讓日本洪門幫你,如果有必要的話,我甚至可以親自帶領(lǐng)下面的兄弟去日本幫你,殺掉入江禎,把你推上山口組組長的寶座,作為回報,我需要你在成為山口組組長之后用貴組的一切力量幫我鏟除掉東亞各國的洪門分會,這,就是我的條件?!卑。瓉砣绱?!謝文東想要的原來是這個。高山清司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zhuǎn)頭看向西脅和美。后者將謝文東的話仔仔細細琢磨了一遍,然后微微點下頭,示意可以接受。現(xiàn)在己方勢力能否生存下來都是個問題,若謝文東真-這個[秋天22:58:53能盡全力幫助己方,答應(yīng)他的條件倒也沒什么,畢竟東亞各國的洪門分會勢力并不是很強,再者,就算是退一萬步說,高山清司若真成為山口組的組長,那時翻臉不認賬,謝文東又能拿他怎么辦呢?想到這里,西脅和美嘴角動了動,路出似有似無的笑容。高山清司惹事她多年,對她的性格再了解不過,之看她的樣子,便明白西脅和美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暗暗嘆了口氣,抬起頭來,看者謝文東,笑問道:“謝先生,難道你不怕幫我坐上組長的位置后,我會突然變卦嗎?”西協(xié)和美一聽這話,臉色頓變,暗罵一聲笨蛋,即使真要變卦,你也不能現(xiàn)在說出來嘛!事情恐怕要糟。哪知謝文東不怒反笑,而且是哈哈大笑,好一會,他收住笑音,先是看眼西協(xié)和美,那對晶亮逼人的目光仿佛看穿她的衣服,她的皮肉,直接看到她的心底,隨后他又看向高山清司,搖頭說道:“女人的心是善變的,我信不過,但是我能信得過高山先生,而且我相信,只要是高山先生許諾過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有變卦的可能?!敝x文東說得是實話,高山清司確實給他這樣的感覺,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有錯。萬萬沒有想到謝文東會說出這樣的話。自己的伙伴、朋友、兄弟都信不過自己(他被入江禎指為是山口組的叛徒之后,有許多不明原由的同僚離他而去,反投到入江禎的帳下),而自己曾經(jīng)的對手、敵人、冤家卻對自己如此信任,這不僅是種諷刺,而且很可笑,但此時此刻高山清司卻笑不出來,心頭一熱,包含著無數(shù)辛酸和苦澀的淚更新最快手機水差點涌出來,他仰面長長吸了口氣,將淚水忍了回去,咬住嘴唇,半晌說不出話來。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輕聲又低沉地說道:“你……信任我?”“恩!”謝文東正色道:“在我心中,高山先生可算是一位真正的男子漢,只要是你說的一句承諾,我會百分之百的信任!”無論謝文東這話是出于真心還是假意,都已足夠讓高山清司覺得無比感動。他笑了,笑得又苦又甜,頓了片刻,突然伸出手來,重重地點頭道:“謝先生,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能幫我除掉入江禎,只要我能控制山口組,我一定盡我之所能,幫你掃清東亞地區(qū)的洪門勢力!這是我的承諾!”謝文東的臉上滿是濃濃的笑意,倆只狹長的眼睛瞇成黑縫,道:“好!你我一為定!”說著,他重重拍下高山清司的手掌。“恩,一為定!”謝文東與高山清司擊掌盟誓,確立了雙方日后相互合作但又十分牢靠的關(guān)系??粗Σ[瞇的謝文東和激動異常的高山清司,一旁的西協(xié)和美終于明白了,謝文東為什么非要見高山清司高山清司,他為什么非要和高山談而不是和自己談,謝文東的可怕之處在于你琢磨不透他,而他卻能把你看得很透徹。只一句話就征服了高山……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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