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愫帶著家里的三個孩子過來做客。
沒有看見慎哥兒還問是不是在宮里還沒有回來,怕家里太冷清。
姜憲一面拿了米糕招待念慈兄弟和大妞,一面笑道:“和止哥兒在宮里,瘋得都不想回來了。”
兩人同時想到她們小時候在宮里,太皇太后有多縱容,日子倒比在家里還自在,不禁相視而笑。
白愫道:“太皇太后不會就此留了慎哥兒在宮里吧?”
姜憲嘆氣道:“我倒是想把慎哥兒留在宮里陪太后,但只為他一個,教他讀書和習武的的師傅都要每天進宮,也太麻煩了些?!?
李謙幫慎哥兒請的兩個老師都是白身,進宮的手續(xù)是很麻煩了。
白愫沉吟道:“要不,就在翰林院里和禁衛(wèi)軍中請一位?”
“這件事得和太皇太后商量?!苯獞椀?,“宮里的事還是得聽他老人家的?!?
白愫點頭,和姜憲說著悄悄話:“你不是說要把你做的夢告訴李謙的嗎?他怎么說?”
“這不是整天忙忙碌碌的,還沒有時間和他說嗎?”姜憲頗有些無奈。
白愫聞就抿了嘴笑,道:“我看你是不想說吧?”
姜憲愕然。
白愫道:“你呀,就是有時候嘴硬。從前也沒少吃這個虧。我問你,當初你懲治蔡家那個子弟的時候,怎么就一聲不響地處置了!不過是因為這件事涉及到了李謙,你心里向著李謙,不愿意讓李謙為難,所以不愿意背著李謙拿主意罷了。不然就算是李長青是你公公,高妙容是你堂嫂,你要處置誰,還沒有辦法不成?”
姜憲想想,覺得很有道理。
從前慎哥兒和冕哥兒打架,她給高妙容陪不是,是看在李謙的面子上。
她知道,她若是越俎代皰處置了高妙容,李謙當然不會說什么,可李家的肯定有意見。時間長了,只會讓李謙左右為難。
不然她只要交待下去,別說是高妙容,就是李長青,也一樣能讓他好看。
白愫見她沒有吭聲,心中大慰,忙道:“我看你就別鉆牛角尖了!不過是個夢,就對你公公心生不滿。我覺得這樣是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太霸道了些!”
姜憲垂著眼簾沒有說話。
白愫也就放柔了聲音,拉了她的手道:“你仔細想想我的話,是不是這個道理。你從前還讓我看清楚自己,你這個時候也要看清楚自己才是。不要為了小事壞了夫妻的情份。夫妻兩個能琴瑟合鳴,恩恩愛愛,多難得。其他的人,你計較那么多干什么?”
或者是因為這個心結在心里藏得太久。
從她被毒死到重生,她告訴自己不要追究,卻又一直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會這樣?她真的就該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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