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我的錢啊我的錢
面對怒氣勃發(fā)的侯爺,香嫵也是想解釋的,但是她發(fā)現(xiàn)她沒法解釋,她只能耷拉著腦袋,一臉認(rèn)罪地跪在床上,抿著唇兒一句話都不敢說。
霍筠青冷沉著臉,盯著她,過了半響,突然厲聲問道:“那你白日里又是心虛什么?”
他突然明白了。
這么一個(gè)小丫鬟,她的心眼就針眼那么大,膽子就米粒那么大,如今跟了自己,就憑她這膽子,是萬萬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勾三搭四的。
自己疑心的那事,實(shí)在是高看了她。
再者白簡對自己忠心耿耿,也不應(yīng)該存著這種心思做出這等事來!
香嫵哆嗦著唇兒,小小聲地道:“奴婢,奴婢沒有心虛什么啊……奴婢怎么敢有任何事瞞著侯爺……”
霍筠青鐵青著臉:“說真話,不然本侯——”
他攥起那一把首飾,淡聲道:“把這個(gè)扔了?!?
香嫵想起白日里的事來,心虛得很,她咬著唇猶豫,要不要說?說了他到底是會消氣呢,還是更生氣呢?
誰知道正猶豫著,霍筠青已經(jīng)將手里的那把首飾直接往錦帳外扔。
也不知道他是用的什么力道,香嫵就那么眼睜睜地看著首飾“嗖”的一聲破窗而出,沒入了黑暗中。
香嫵看著窗戶上破開的那一個(gè)小洞,透過那小洞,隱約可以看到窗外樹影婆娑,香嫵就這么盯著,心都在滴血。
她看得清清楚楚,侯爺剛才扔出去的,就有那個(gè)金鐲子,那可是實(shí)打?qū)嵆恋榈榈慕痂C子!
就這么扔出去了?別給摔壞了?別被人撿走?
香嫵心疼得肝都在顫,眼里含著淚,眼看就要往下落。
“還不說,那本侯——”
霍筠青又抓起來一把首飾,作勢要扔。
香嫵一看這個(gè)急了,趕緊撲過去,一邊抱住他的胳膊:“侯爺,侯爺,奴婢什么都和你老人家說,你饒了奴婢的首飾吧,奴婢看著心痛死了!”
再這么扔,還不如把她一起扔出去!
霍筠青看著這小貪財(cái):“嗯哼?”
香嫵:“奴婢說,奴婢全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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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錦帳內(nèi),香嫵老老實(shí)實(shí)地跪在床上,把這件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所以奴婢害怕,害怕小姐若是生奴婢的氣,到時(shí)候侯爺豈不是怪罪奴婢不該過去小姐那里取東西?!毕銒嘲l(fā)愁地道。
“就因?yàn)檫@個(gè)?”霍筠青突然覺得莫名,原來自己氣悶了半響,卻只是因?yàn)檫@么微不足道的理由?
“是啊……”這件事難道不夠大嗎?香嫵睜大水潤的眼睛,怯生生地望著霍筠青。
“那你——”霍筠青胸口微緊,俯首下來,卻是啞聲問道:“那一日,為何和白簡鬼鬼祟祟?”
男人滾燙的氣息滑過香嫵的臉頰,香嫵臉上微微泛起熱來。
太過強(qiáng)大的威壓氣息就縈繞在周圍,錦帳內(nèi)狹小的空間變得悶熱而干燥,這讓香嫵意識到,她和侯爺是在床上。
床上,總是一個(gè)平添了許多遐想的地方。
香嫵舔了舔唇,小聲道:“奴婢沒有和白簡姐姐鬼鬼祟祟啊……奴婢,是想多請教白簡姐姐?!?
霍筠青盯著香嫵水潤泛著光澤的唇,呼吸在這一刻變得越發(fā)悶重了:“你請教她什么?”
香嫵想起這個(gè),其實(shí)是有些委屈的:“奴婢請教白簡姐姐怎么伺候侯爺啊,奴婢一心想著伺候侯爺,白簡姐姐也是伺候侯爺?shù)?,奴婢想和白簡姐姐?dāng)好姐妹,一起伺候侯爺!”
霍筠青神情微頓,他蹙眉,打量著這小丫鬟。
她說的,是自己想的那個(gè)意思吧?
“一起伺候本侯?”霍筠青挑眉,往日不動聲色的眸中露出一絲匪夷所思。
“是??!”香嫵非常誠實(shí)地道:“奴婢到底新來乍到,還是得多向白簡姐姐學(xué)?!?
“是誰和你說——”霍筠青的聲音仿佛從字縫里崩出來的:“你那白簡姐姐也是伺候本侯的?”
“難道不是嗎?”香嫵看著侯爺那樣子,有些茫然了:“白簡姐姐不是嗎?”
霍筠青看著她那疑惑的小樣子,突然間就有一股冷怒之起陡然而起。
她之前只是一個(gè)小丫鬟,但是如今好歹做了自己的侍妾。
當(dāng)侍妾的,難道不是應(yīng)該爭風(fēng)吃醋嗎?
霍筠青年幼時(shí)便時(shí)常出入宮廷,自然知道后宮女人爾虞我詐勾心斗角,他自是厭煩這些,但是,這么一個(gè)小小侍妾,在以為白簡是伺候自己的女人后,竟然絲毫沒有任何酸意?
為什么沒有?
這讓霍筠青臉色逐漸難看起來了。
她到底把自己當(dāng)什么?
霍筠青垂眼,掃過那些首飾,他甚至開始懷疑,這女人寧愿抱著那些金銀首飾睡,也不愿意抱著自己睡?
“本侯只問你一句,你必須說實(shí)話。”霍筠青說著這話的時(shí)候,眸中陰晴不定。
“侯爺,奴婢對你絕無半點(diǎn)虛,若是有半句假話,就讓奴婢父母雙亡——”香嫵誠懇地舉手發(fā)誓。